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測字算命的傢伙出現了,那個從街角走來的人,就是孫仲梁多次提到的姚半仙。
不過,他的形象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姚半仙的年紀並不大,雖然他帶著墨鏡遮住了眼睛,但我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他年歲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而且姚半仙身上的穿扮也很講究,一襲光滑名貴的青黑色綢衫大褂,脖子上還搭著一條深藍圍巾,頭上濃密的黑髮被梳成考究的三七分。
若不是他左手拿著個算卦幡子,右手託著個羅盤,任誰看來,都會覺得這人像是出來春遊的公子哥,而非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
“這人就是你說的姚半仙?”我狐疑地對孫仲梁說道。
“就是他。你別看他長相年輕,算卦真的很厲害。”孫仲梁點了點頭說,“這幾年裡蘇州城發生的大事全被他料中了。誰家祖墳塌了,誰人走夜路必有血光之災,他一搭眼就能看出來。料事如神,鐵口直斷,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我靠,真有這麼厲害?”我聞言,擺出一副“我讀書少你別騙我”的表情。
“當然。你要不信,可以過去試試。”孫仲梁很淡定地說道。
經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有試試姚半仙斤兩的想法。
雖然我和孫仲梁現在都中了詛咒,是一根繩上的兩個螞蚱,料想他也不會拿攸關性命的事情開玩笑。
但人性有時就是這樣。是真是假,是深是淺,總想親自試過再得出結論。
不過,我沒有馬上起身。
原因很簡單,對方才剛出來擺攤,我就急不可耐地過去找人家算命,傻子也能看出我是別有用心。
於是我又在餛飩鋪裡坐了半個小時。
在這半小時裡,那個衣著考究的算命先生就接了四單生意。
由此可見,姚半仙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
畢竟算卦不比賣包子,有閒心閒錢問卦的人只佔據極少數。
我見姚半仙又忽悠完了一箇中年婦女,也不再等,起身向他的卦攤走去。
姚半仙卦攤上的桌椅都是向附近商販租借的。他除了揹著一個褡褳,隨身帶著一杆卦旗和羅盤外,就沒帶其他東西。
我直接在他的卦攤前坐了下來。
姚半仙一看來了個氣場很強勢的客人,也不驚訝,只是眉頭淡淡一挑,說:“看相、稱骨、測字、批命。這位朋友,你想算點什麼?”
“久聞姚半仙盛名,你覺得我是想問點什麼呢?”我笑眯眯回道。
姚半仙看了我一眼,不鹹不淡說:“我觀閣下眉宇間有青氣鬱結,想來近日是遇到頗為棘手的惡事了。”
“何為惡事?”
“惡事便是兇惡之事。若處置不當,應對不祥,輕則破財傷身,重則葬身黃土。”
“敢問先生,我當如何應對?”
“世間諸事,千變萬化,禍福相依,吉凶輪轉。”
姚半仙說著,突然拿著扇子往桌上一戳,道,“姓甚名誰,生辰八字。你若不把這些寫下來,我又怎能與你分說清楚?”
我看他一副拽得不行的樣子,也懶得廢話,拿過紙筆,刷刷刷地便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出生日期。
姚半仙拿起紙張一看,先是瞧了我一眼,而後掐指唸叨:
“一生作事少商量,難靠祖宗作主張。獨馬單槍空做去,早年晚歲總無長。哎呀呀呀,你這是二兩七錢的命格,空有一身好本事,卻難得善終。可惜,可惜呀。”
我一聽這話,臉色有點臭了,以為姚半仙是在嚇唬我。
畢竟算命的套路我也瞭解一些。
無非就是先哄再騙,先唬再嚇,把屁大點事吹成天大的事,等問卦之人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再順勢胡扯一通“指點迷津”,便能舒舒服服地收取卦金。
我對姚半仙所說的卦詞半點不信,只是道:
“你別跟我說這些虛的。來點實在吧。你要是能說出來我以前是幹什麼,我便信你。”
“你真要我說?”
“你只管說,說錯了也我照付卦金。”
“好!你要我說,我便說與你聽。”姚半仙好像中了我的激將法,飛快說道:
“你叫錢越,原本是行伍中人。老家在北,應是在山東境內。你早年喪母,七年前喪父,家中尚有一位長兄,如今在更北方做毛皮生意。是也不是?!”
“你調查過我!”我頓時驚怒,揪起姚半仙的衣領質問道。
“卦象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