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筆濃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自從朱鈺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五日了,他現在每日都在狼窩練武場自己一個打磨拳腳,什麼事也不管。就是需要自己簽字的文書自己籤一下。
那日醒來之後他也沒有發火,也沒有對一眾人不滿。他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他們怕!
朱鈺現在這個小群體某種意義來說並不一體的。石頭村的人太多,大丫、趙雲、趙老六等人都是石頭村的,他們在有些事上更為一致。
武松之前算是流俠一類的人物,留在此地完全就是因為自己。賈善之前也是流民,是因為與自己一樣看不得疾苦才會選擇留下效力。
他知道賈善為他付出了多少,一個讀書人,一個年輕的讀書人,再怎麼樣也不會心狠到殺那麼多人敗壞自己的名聲。之所以做這些事情,是為了消除自己與手下其他人的顧慮,畢竟一個聰明的讀書人隨時陪伴在身邊,誰也不知道哪天他會把自己算計死。但是一個殘殺無辜流民的人誰也不會認他為主。自己在一天其他人就會顧慮自己不會動他,但是如果自己不在的話他可能隨時會殞命。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完全的孤臣了。
自己現在就是這個團體的主心骨了,他們可以死很多人,就是自己不可以死。想到這裡,朱鈺不由得搖了搖頭隨後嘆道:“我何德何能!”
隨後他便走進之前特意為他在狼窩倉庫騰出來的一個小房間裡面。現在這裡就只留下最開始石頭村的人了。還有幾個救回來的孩子,清風屯、李家村、流民和青松鎮的人口全部都去盆地了。
只是人口沒有他們預算的那麼多而已,青松鎮攻城與流賊進城就死了兩千多人,實際最後他們也就得了一千多人而已。且大部分都是老弱孩童婦女。
朱鈺坐在石頭與木板搭建的桌子前喝著已經衝了五次水的茶,看著自己一坐下就細如髮絲的雨水打在泥土地上,發出“唰唰唰”的聲音他聽著甚為享受。不由得將身體慢慢靠回那張原木拼湊的椅背上。隨後閉上眼睛慢慢的感受這一刻的安寧。
“啪嗒啪嗒”,穿著草鞋的腳在雨水中行走的腳步急促。發出一聲聲的聲音。朱鈺懶洋洋的睜開雙眼看去,入眼的就是大丫那瘦弱的身體。再入眼的就是一頭巨熊一樣的身影。
朱鈺猛的起身拿起牆上的長槍,定眼一看,原來是一個大漢。朱鈺不由得鬆了口氣。
朱鈺把長槍隨意往床上一丟就去迎接大丫。待幾人走近朱鈺才看清,原來那個大漢的背上還揹著一人。待幾人進屋那大漢才小心翼翼的從蓑衣下放出一個老太太。
朱鈺讓大丫先進去找地方擦乾淨自己身上的水。大丫點頭後隨意拿起朱鈺木板床上的衣服就進去了裡面。
朱鈺找了兩個碗給二人一人倒了一杯水,待二人一人喝了一口水,朱鈺表情有些怪怪的。自己眼前的大漢剛才明顯是想一口就喝完眼前的水的。只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才裝作矜持的小飲了一口。
朱鈺不由得啞然失笑。隨後才對那個老太太說道:“不知老人家從何而來,找小子何事啊?”
老太太卻是想起身說話,朱鈺立馬起身讓老人坐下說道:“不必多禮”。
隨後看太太才有些緊張的說到:“回主上,老婦喚作王康氏,我與大孫是從徐州府雲海郡定遠縣白雲鎮黃土村來的,這個就是我的孫子王大虎,老婦今天來是聽到其他村民說主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一個人,老婦擔心主上的安全。我這個大孫子有一把子力氣,想著把他送來在主上身邊伺候著,如果有個萬一什麼的他也能給主上擋擋。主上放心,我這個大孫子可聽話啦!”
朱鈺聽到老人家如此樸實卻真誠的話不由得有些感動。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大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徐州出來的人都是皮包骨,這個人倒是壯實,再看看老太太也是面色紅潤。心裡卻是起了一絲猜疑。
隨後他又溫聲說到:“老婆婆你們從徐州一路趕來可是辛苦?家裡其他人呢?”
王康氏倒也沒有其他的反應,只是語氣卻是又緊張了一些說到:“難啊,一路上難啊!我都是靠著我大孫一路揹著行走,只是我們沒有隨著流民一路,而是跟在流民隊伍後面從山裡面走,大孫能打點動物或者採點野菜什麼的我們才過得比別人滋潤一點。只是到了靖遠縣不遠處才被土匪發現裹挾了。後來我們被分配著攻打石頭村,我們走在隊伍最後面,才……”說到這裡老太停了下來,朱鈺也是有點尷尬。
隨後老太又說到:“這孩子命苦,他爹三十五才生了他,他娘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他爹在他四歲的時候也死了。好在老婦我命夠長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