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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鈺聽聞哈里高的聲音,狠心咬了咬牙齒隨後不管不顧的一下撲進屋裡跪在哈里高的面前。
“大人,小人終於見到您了,嗚嗚嗚”,朱鈺用聞者傷心聽者流淚的語氣對著哈里高說道,一邊說一邊哐哐磕頭!
哈里高見狀先是一愣,心裡想到“我與此人並無瓜葛,他如此這般是為何?”
隨後回了回神用懵逼的語氣說道:“朱鈺,你快起來與本官說說你這般是為何?”
朱鈺感激涕零的又是磕了幾個頭才慢慢爬起身說道:“大人,小人之前在縣城處聽聞千戶大人與縣令大人仙逝,想起千戶大人對小人的恩情,心中不由得悲傷。一時又找不到傾訴之人,想起百戶大人與千戶大人的情意,不由得見人思人。”說著又是哭出聲來。
“唉!”哈里高嘆了口氣!
“你別哭了,大人仙去我也是悲傷,你且坐下,與我說說你最近的遭遇。”
朱鈺不顧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眼淚,隨後連連感謝,然後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坐了半個屁股在凳子上。
朱鈺在哈里高對面坐下,臉上還帶著一絲悲傷後的神情,隨後用貌似很難受的語氣說道:“大人,今日可真是巧了,可能這就是老天爺給小人的福氣,能在此地遇到大人。”
哈里高微微抬頭,眼神中帶著審視,隨後語氣卻是沒了之前的和氣,而是有點冷漠的說道:“朱鈺,你且說說你是如何逃過流賊洗劫的吧!。”
朱鈺小心翼翼的用著哭腔開始講述:“前些日子,流賊來襲,那可真是兇險。我所在的村子,本是寧靜之地,誰料想突然就被流賊圍了。”
哈里高看似不經意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心裡卻在思索朱鈺這番話的真假以及他來城裡的目的。“那你是如何躲過的?”
朱鈺頓了頓,眼睛看向酒館的窗外,彷彿在回憶當時的場景:“我那村子,周邊都是山林。流賊來的時候,我當機立斷躲進了山林裡的一處隱蔽山洞。那山洞是早年先輩們無意發現的,後來我也是無意之中聽老人說起。那洞口被藤蔓遮掩,若不是熟知路徑,根本找不到。”
哈里高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懷疑:“就這麼簡單?流賊沒有搜山?”
朱鈺心中一緊,知道哈里高不好糊弄,但仍面色不改地說:“大人有所不知,那幾日山中起了大霧,流賊在村子裡搜刮一番後,沒找到人,他們也怕在霧中迷路,就急忙離去了。”
哈里高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你倒是好運,不過這流賊肆虐,你此次雖躲過,以後可就難說了。”
朱鈺心中明白哈里高話裡有話,卻是正中自己的下懷。朱鈺依舊是用帶著哭腔的語氣說道:“大人,小人不過是想求個安穩日子。此次進城,也是想看看能否有法子讓小人以後免受流賊之苦。”
哈里高哈哈一笑:“朱鈺,這城裡如今也是諸事繁雜。你的事,我可幫不上什麼忙。”說著玩味的看了看朱鈺。
朱鈺心中暗道奸賊,但仍陪著笑臉:“還請大人幫幫小人,您在城中威名赫赫,定是有法子的。”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在酒館中繼續交談著,周圍的喧囂彷彿成了他們這場心思博弈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