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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兒拿著這首詩乘車直奔長興侯府,張出塵今晚參加侯府的夜宴。
長興侯劉藝攜夫人去大慶殿參加朝堂的夜宴,劉夫人不僅是二品誥命夫人,還是劉太后的弟妹,佳節之日自然要去陪大姑姐一起度過。
於是長興侯府就由薛媛說了算,召集一幫手帕交和文士來侯府共同飲宴。
對她這個做法公公婆婆沒意見,夫君劉明良也沒意見,他除了養生之外對飲宴的事不感興趣,與眾人見過禮、打聲招呼,回到自己屋裡去研究小藥丸去了。
而年僅十二歲的劉明軒卻參加了這場飲宴,是想從張出塵這裡打聽陳恪的為人,以及鶴翔書院的情況。
劉太后的意思已經傳過來了,劉明軒去鶴翔書院讀書。
對劉太后的安排,劉藝和夫人沒意見,而劉明軒卻不知自己能否適應?
聽說鶴翔書院的那幫少年非常虎,見到地痞混混就出手。
而長興侯劉藝雖然是員武將,可劉明軒卻是一個文雅少年,拒絕出拳踹腳。
他有顧慮,張出塵就輕聲講解鶴翔書院的情況來打消他的顧慮,正說著,見嬋兒匆匆跑進來遞給她一張宣紙。
張出塵展開一看兩眼立刻直了,陳恪的行書非常漂亮,而這首詩的意境又太美了。
她不會讓這張宣紙落在別人手裡,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立刻交給嬋兒,讓她找府裡的文士謄抄一份。
然後看看薛媛疑惑地表情,輕聲說道:“別急、一會就知道了。”
她這邊話音落地,對面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出塵姐姐,我看嬋兒的身形好似有重要軍情。”
聽這道聲音,張出塵看向對面的少女,輕聲笑道:“不愧是楚國公之女,竟想到軍情上了。”
對面端坐的少女名為曹儀,是曹儼、曹汲的妹妹,今年只有十七歲。
今晚中秋夜宴,身為從一品誥命夫人的曹夫人也要去大慶殿,曹儼要在宮裡守衛,而曹汲卻要參加三院學生會的活動。
於是孤單的曹儀受薛媛邀請前來長興侯府。
她是一位穩重的少女,見嬋兒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知道藏著文章,出口詢問也是代表眾人表達疑問。
而張出塵回道:“陳恪作了一首詩,我讓嬋兒謄抄一份,一會找人吟誦。”
等她話音落地,劉明軒立刻說道:“我來吟誦。”
“好。”張出塵答應他。
而薛媛疑惑地說道:“不是說他江郎才盡了嗎?”
張出塵笑道:“我讓嬋兒去問他這件事,他用一首詩來回應。”
聽到這話眾人立刻提起興趣,等了一會就見嬋兒匆匆跑進來,將一張宣紙遞給張出塵。
張出塵轉手遞給了劉明軒。
劉明軒捧著宣紙站起身,清清嗓子大聲念道:“《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隨著劉明軒的聲音響起,這座大廳裡陷入和林府一樣的靜止狀態,這首詩太美了。
等劉明軒吟誦完畢,大家仍然沉浸在這份意境中。
好一會傳來劉明軒的聲音,“張姐姐、我要拜陳恪為師。”
“好啊。”張出塵笑著回道。
兩人的對話讓這座大廳活泛起來,薛媛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出塵、你是陳恪的東主,還是別讓他再寫詩詞了,這麼下去讓別人怎麼活啊!”
張出塵笑道:“他不願作詩詞,若不是歐陽大人說他江郎才盡,也不會用這首詩來回應。”
這話一出立刻引來幾個文士的憤怒,一名文士嚷道:“還是讓歐陽大人閉嘴吧,別去評論陳恪了。”
另一個文士嘆道:“柳乘風新作一首《秋月夜當初聚散》,這首詩一出,再次將他壓下去。”
這名文士說著嘆息的話,可話裡話外卻有一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而嬋兒立刻回道:“我問陳公子這首詞的意境,陳公子說,‘柳公子這是在哪個秦樓楚館遇到相熟的女伎了?’”
聽她傳話,廳內頓時引發一陣鬨笑聲,有文士大聲說道:“不錯、陳助講說的一針見血。”
嬋兒引述陳恪的評價得到大家的共鳴。
得到鼓勵的嬋兒大聲說道:“我對陳公子說,‘歐陽大人對這首詞的評價甚高,稱紅男綠女必會口口傳頌這首詞。’”
眾人靜聽嬋兒說話,“陳公子卻說,‘不是紅男綠女,應是痴男怨女吧。’”
這個評價再次引發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