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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韻寧的小姑奶奶號雲華道人,卻是一位發如青絲面容三十餘歲的麗人,站在她身後的林夫人和紅玉好似她的姐姐。
這副相貌絕對出乎陳恪的意料,他以為林家小姑奶奶就是一個小老太太。
但這副冷冰冰的神態卻讓陳恪很熟悉,林韻寧照貓畫虎學的就是她。
可這位小姑奶奶對他這位準侄孫女婿好像很不滿意,冷冷問道:“為何被他們砍來砍去?”
這個語氣傳達了一個態度,既被害人有罪論,他被人砍來砍去一定是自身做得不好,需要檢討。
但他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殺手不是他派的,又不想檢討自己。
於是雲華道人更不滿了,冷冷說道:“憐月和紅玉還說你才華橫溢,原來是個糊塗蟲,好好想想。”
說完這話,雲華道人衝李昭輕輕點點頭走出門去。
世外高人都是這個態度,李昭理解,轉眼看看張神醫,見他竟顛顛地跟著雲華道人往外走去。
為了一粒雞鳴丸,張神醫收起了神醫的傲骨。
李昭輕輕搖搖頭轉臉看向陳恪,見他望著床頂出神,於是也不打擾,認定他在認真思索被砍來砍去的原因。
陳恪確實在思考一些事,首先肯定了強骨硬肉水的療效仍然存在。
張神醫自以為是了,當時的他毫無防備,既沒繃起背上的肌肉硬接這一錘,也沒身體前傾化去這一錘的力度,他就是捱了一錘掉進池塘裡。
這一錘換做原來的他肯定骨斷筋折口吐鮮血而亡,“可喝了強骨硬肉水後”想到這陳恪轉移了思路。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再想下去就是廣告詞。
於是將思路轉移到“為何被砍來砍去”上?
他沒殺人父奪人妻,又沒掘人祖墳燒人宗廟,連殺手都沒捨得射死一個,雙方的仇恨至於這麼深嗎?
想不明白就從史書上找事例,但史書記述的都是國家大事,裡面的陰謀跟他這個小老百姓的關係不大。
想到這心裡一動,對方想殺他與他本人無關,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將陰謀論的方程式一個個拿來往裡套,正要理清一絲脈絡,林孝進來看見李昭,急忙拱手一禮,隨即附在陳恪耳邊低聲說道:“宮裡來人了。”
聽他低語,陳恪轉臉看向李昭,見他拱手施禮,急忙虛弱地說道:“下官身體虛弱,不能起身見禮,請大人見諒。”
他自稱下官,因李昭身著紅袍,這是太監這一職業最高官職的服飾。
而稱大人,則是表達了尊敬。
他知道北宋人對太監的態度,因唐末太監禍亂,北宋人從上到下都看不起太監,他們的社會地位很低。
比照北宋王朝,大興王朝應該也是這樣,從張孜領他進宮時的態度就能看出。
張孜是李禎的心腹太監,對他這個七品宣德郎、觀文殿侍讀也是畢恭畢敬。
大興王朝的太監沒地位,在文官面前十分小心。
按這個氛圍他不用禮敬李昭,雖然他是一名紅袍老太監。
眾所周知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不知太監的更換率最是頻繁,一句話就可能引起主子的不滿被打入冷宮,換上一位新主子,老太監就基本沒用了。
好主子會給老太監一個品級讓他養老去,壞主子就會不聞不問任他自生自滅。
這是基本常識,但與陳恪無關。+
他這人不勢利,尊重每個人,對李昭稱其大人,讓李昭笑眯眯地坐在床邊低聲說道:“皇上百思不得其解,殺手為何一再對侍讀下手?”
陳恪苦笑一聲回道:“下官也在分析中。”
他先表個態,“我也不知道。”
然後繼續說道:“下官第一次遇襲,應該源於辯論會。但為阻止臣取勝而如此大動干戈讓臣心裡生疑,天子腳下、繁華興京,暴露自己只為阻止一場辯論會,值得嗎?”
他發現一個契機,他是被害人,大興王朝最高大法官要聽他的辯護詞,這個機會不利用他就真是糊塗蟲了。
他要把事情搞大,將自己從被害人有罪中摘出去,一番言語下來,果然讓李昭的這張方臉嚴肅起來。
陳恪說的不錯,一場辯論會而已,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
李昭的心裡升起一個疑問,“他們為何這麼做?”
再聽陳恪說話,這個疑問就解開了,“下官想來想去想到一種可能,他們想讓某人或某幾人在辯論會上一鳴驚人,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