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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人們與那個世界的宋人一樣,日常兩次正餐,早晨七時左右,晚上五時以後,中午則以糕點果腹。
張出塵這時就在吃晚飯,陪她一起吃飯的就是嬋兒。
而嬋兒都要氣死了,狗頭軍師竟一戰成名,講了半個時辰就獲粉絲無數。
她不承認自己也聽得津津有味,詳細敘述一番陳恪的講學內容以及學生們的反應,然後發表自己的看法,“狗頭軍師就是一個大騙子,我看高山長和那些師生都被他騙了。”
隨後發現一個新名詞,她又有專利權了,高興地說道:“夫人、您不讓我叫他狗頭軍師,我就叫他大騙子。”
說完這話卻見張出塵毫無反應,趕緊打住話題吃起飯來。
而張出塵沉思好一會方才問道:“嬋兒、你剛才說什麼?”
嬋兒立刻回道:“我以後就叫他大騙子。”
“不準這麼叫他。”張出塵低喝一聲。
然後說道:“這傢伙確實厲害,在小部隊時,短短的十幾天就取得絕對的指揮權,而且屢戰屢勝。”
“本以為書院可以磨磨他的傲氣,卻未想僅用一堂課就站穩了腳跟。”
“這傢伙的學識涉獵挺廣,深諳謀略也就罷了,竟在史學上也能有此造詣,而且懂政治,這句軍事必須服從政治的話一定深得文人之心,難得!”
聽她誇獎陳恪,嬋兒先是瞪大雙眼,然後眨眨眼低聲說道:“這傢伙很危險,可能不用十天就能掌控鶴翔書院。奴婢建議,讓豐叔親自出手狠狠揍他一頓,遏制他的野心。”
聽她建議張出塵笑問:“為何讓豐叔親自出手?”
嬋兒立刻回道:“這傢伙的射箭水平好像挺高的,安排別人恐怕不是對手。”
她說這話代表了當時一些人的思維,射箭是門很難精通的功夫。
這種思維源於軍中培養弓弩手的不易,也源於律國對神射手的偏愛,更源於歷朝歷代對弓弩的嚴格控制。
大興王朝對刀劍的控制並不嚴,但對弓弩的控制卻絕對嚴格,縱皇親國戚也不能私藏弓弩。
這種嚴控態勢讓人對弓弩這種武器更加好奇,民間聚在一起練功夫的團體都叫弓箭社,但一張弓一支箭都找不著。
所以嬋兒認為陳恪的功夫很高,因為他的箭法挺準。
而張出塵卻笑道:“如豐叔也不是對手,你還想怎麼辦?”
“不可能。”嬋兒叫道。
張出塵嘆口氣說道:“沒什麼不可能的,至少在謀略上豐叔就不是他的對手,這傢伙挺可怕。”
她將陳恪列入危險分子名單,而嬋兒卻不贊同,“這傢伙昨天被我追得落荒而逃,有什麼可怕的?”
她又忘了陳恪功夫好像很高的原想法。
於是張出塵又嘆一口氣,然後沉聲說道:“這才是可怕的地方,他想保持文雅的形象,面對一個小娘子的追擊該走就走,充分體現其明時勢、知進退的本事。”
張出塵將陳恪想高了,他只是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而已,與一個小姑娘當街發生爭執挺沒面子。
所以他跑了,讓嬋兒滿足了虛榮心,卻讓另一個小姑娘憤憤不平。
她被騙了,昨天奉命攔在小巷口,卻因那個青年突然喊聲“毒蛇”而嚇一跳,讓青年跑過去,還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大吵一架。
當時兩人吵得很兇,自己這邊的小娘子和柳公子勸了半天,而那個小姑娘身後的魁梧大漢也費盡了口舌,雙方總算不再吵了,氣哼哼地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可事後她還是很生氣,想來想去突然發現,騙她的那個青年才是最可惡的。
他讓她失職了,讓她與那個小姑娘大吵一架,冤有頭債有主,所有的過錯都是那個青年的錯。
想明白這點她就想報仇,雖然不知他的名字,但“狗頭軍師”這個稱呼挺好記。
於是站在林韻寧身邊仔細琢磨報仇的辦法,“首先要找到他,然後”她想得入神,沒聽林孝說的話。
而林韻寧卻在仔細傾聽林孝所言,他來去匆匆用了三天的時間,對那個陳恪做了詳細的調查。
可林孝的這份詳細調查報告卻讓她很失望,陳恪在鄰里、老師、同學中的口碑非常好,就是一個五講四美好青年。
林韻寧失望,而林毅之傷心,聽著聽著不禁流下淚來,哽咽地說道:“沒想到唐兄竟然去了,難怪這兩年沒給我來信。”
唏噓一會拿過面巾檫去眼淚,定定神緩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