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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那夜出手救了一位白衣女子被官府通緝了,沒什麼大事,收拾收拾,明日我們就走。”她聲音雖故作鎮定,可尾音仍忍不住輕顫,話語在靜謐房間裡落地,似沉甸甸的石塊,砸得空氣都凝重起來。婠婠原本正坐在床邊整理草藥,聞言,手猛地一抖,藥草散落一地,她瞪大雙眼,滿是驚恐與無措,小嘴微張,半晌才囁嚅道:“姐姐,怎麼會這樣?救人也有錯嗎?”眼裡淚花打轉,像只受驚的小鹿,隨時可能奪眶而出。
林無念長舒一口氣,走到婠婠身旁坐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試圖安撫:“世道混沌,那些惡徒與官府怕是有勾結,我攪了他們好事,自然成了眼中釘。不過別怕,咱們行走江湖這麼久,什麼風浪沒見過。”話雖如此,可她心底亦清楚,此次通緝絕非尋常麻煩。
“通緝了那麼多日,還沒找到人嗎?”深夜的房間裡,燭火搖曳,華服男子猛地一拍桌案,案上茶盞震顫,茶水濺出。他乃當朝侯爺謝遠,劍眉倒豎,眸中怒火幾要將跪在跟前的下屬灼穿。
“稟侯爺,屬下已經派人盡力查詢。”下屬低垂著頭,聲音發顫,額上汗珠滾落,“這幾日手下皆在城中細查外來人員。”
“哼,盡力?本侯要的是結果,不是你這無用的託辭!”侯爺目光如刀,狠狠剮向跪地之人,“你連一個武功高強的女子找不到就算了,連一個受傷的人都找不到,一旦她將本侯的事情捅了出去,你有幾個腦袋替我擔責任!”
侯爺李承逸身著暗紫色蟒袍,袍上金線繡紋在燭火下閃著冷光,恰似他此刻的眼神,滿是盛怒與焦灼。那雕花楠木椅被他攥得扶手咯咯作響,似要在這壓抑氛圍裡添幾分驚怖。
跪地的下屬陳文,額頭緊貼地面,冷汗洇溼了青磚,身子抖若篩糠。“侯爺恕罪,屬下們把城裡翻了個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來”
說起這受傷的女子,謝遠恨意頓生。數月前,他不過是看上了她的妹妹,瞧那小丫頭生得伶俐嬌俏,想著接入府內讓她過幾天好日子,也算一樁美事。誰知道,這無心之舉竟似捅了馬蜂窩,埋下禍根。
那夜,月隱雲後,侯府上下一片死寂。謝遠在密室中,與心腹和朝廷官員緊鑼密鼓地謀劃私囤糧草、暗操鹽市之事。燭火搖曳,映著幾人陰晴不定的臉,算盤珠子撥得噼裡啪啦,皆在暢想事成之後,金銀滿倉、權勢滔天的盛景。賬本攤開,上面勾勾畫畫著機密數目,信件堆疊,滿是暗通款曲的隱晦之語,這些便是關鍵證物,關乎著他們的身家性命與潑天富貴。
本是天衣無縫,密室深藏於府內機關環繞之處,重兵把守,層層設防。可誰料,那女子似暗夜幽靈,身姿輕盈,避開一處處陷阱,悄然潛入。她一襲黑衣,面龐蒙著輕紗,僅露的雙眸寒星般閃爍,滿是決絕與悲憤。許是尋妹心切,又或是正義使然,她在陰影中穿梭,趁眾人不備,快手奪了那要命的賬本與信件,旋即破窗而出。
待守衛察覺,呼喊聲響徹侯府,卻只見一道黑影沒入夜色,蹤跡難覓。謝遠得知此事,怒髮衝冠,摔碎了手中茶盞,名貴瓷器瞬間成了一地碎屑,恰似他此刻破碎的計劃。“一個小小女子,竟敢壞本侯大事!”他咆哮著,責令手下全力搜捕,定要將人抓回,奪回證物。
此後,侯府風聲鶴唳,大街小巷皆佈滿眼線。謝遠如困獸般焦躁,深知那證物若流落,便是他項上人頭落地的催命符。權衡之下,他傳話出去,答應放了那女子的妹妹,試圖引她現身,換回要命的賬本與信件。
那女子聽聞,起初半信半疑,可念及妹妹無辜被困,終是心軟,託人傳訊,約在城郊破廟交換,孤身攜證物赴會。月色慘白,破廟中蛛網橫陳,佛像殘損,透著死寂悲涼。她身形緊繃,警惕四周,手中緊攥證物,盼著妹妹能平安歸來。
約定時辰過了許久,才見幾個家丁押著妹妹現身。妹妹衣衫襤褸,滿臉淚痕,聲聲呼喊著“姐姐”,叫人肝腸寸斷。女子正要遞出證物,卻見謝遠從暗處走出,滿臉陰鷙冷笑:“哼,你以為本侯真會輕易放過你們這等螻蟻?”說罷,一揮手,家丁便要上前搶奪。
女子又驚又怒,施展輕功閃退,與侯府爪牙周旋,怎奈寡不敵眾。混亂間,謝遠惱羞成怒,拔劍架在妹妹脖頸,嘶吼道:“交出證物,否則她性命不保!”女子淚目求饒,正要妥協,卻見謝遠眼神一狠,手起刀落,妹妹血濺當場,嬌弱身軀倒地,沒了氣息。
“你這惡魔!”女子悲慟欲絕,恨意滔天,打不過只能逃竄,謝遠盛怒之下,認定是她藏於村莊,連夜率大批人馬殺向她的村子。
馬蹄聲疾,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