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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公堂內的審訊愈發深入,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一名接一名的證人如臨大敵般被依次傳喚至證人席上。每一張出現在此的面孔,都好似一把無情的利刃,直直地刺向鄭凱那搖搖欲墜的命運防線,令他的心跳愈發急促,仿若戰鼓雷鳴。在縣令方正那猶如利劍出鞘般嚴峻且犀利的目光下,證人們懷揣著各自複雜的心情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有的緊張得手足無措,渾身顫抖如篩糠;有的則心懷憤世嫉俗的怒火,雙目圓睜,彷彿要噴出火來。然而,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在這莊嚴肅穆、鴉雀無聲的公堂內清晰地迴盪,聲聲震耳,而鄭凱則被賦予了回應這些證詞的機會,可每一次開口都好似在懸崖邊緣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公堂的牆壁上,幾幅陳舊的字畫微微晃動,彷彿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而顫抖。
第一位證人神色慌張地踉蹌走進來,他的目光遊離不定,四處閃躲,彷彿那目光一旦與他人交匯,就會被瞬間吞噬。他的腳步虛浮無力,如同踩在棉花上,在證人席上坐下時,身體還禁不住如風中殘葉般微微顫抖,緊張地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那汗珠如豆般滾滾而落,瞬間溼透了他的前襟。他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咬出了深深的印痕。
證人(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帶著明顯的恐懼,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親眼看到鄭凱大人和不明身份的人夜間在街角鬼鬼祟祟地私會,他們交頭接耳,行為詭秘,交易些我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當時那場景,實在是太可疑了,讓人不寒而慄。”
鄭凱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彷彿被瞬間抽走了所有的生機。他的心情猶如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複雜到了極點。面對這突如其來、猶如泰山壓頂般的嚴厲指控,他雖竭盡全力想要保持表面的鎮定,可內心早已如狂風巨浪中的小船,上下翻騰,掀起驚濤駭浪。
鄭凱(強裝鎮定,聲音卻抑制不住地有一絲顫抖,急切地申辯道):“我和那人只是在討論一些尋常的生意事宜,絕無其他任何不法行為,大人,我可以找到那個人來為我作證,還我清白,還望大人明察。”
方正眉頭緊鎖,那緊蹙的眉頭彷彿能夾死一隻兇猛的惡狼,他的眼神明確而堅定地告訴鄭凱,任何蒼白無力的辯解若沒有足夠令人信服的證據作為支撐,都不過是痴人說夢,徒勞無功。方正手中的驚堂木微微顫動。
緊接著,下一位證人,一位老婦人,拖著沉重且蹣跚的步伐,一步一顫地來到證人席。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與熊熊燃燒的憤怒,那深深的哀怨猶如洶湧的潮水,彷彿能將整個公堂瞬間淹沒,讓人窒息。老婦人的頭髮凌亂,衣服上還打著補丁。
老婦人(淚眼婆娑,聲音哽咽得幾乎不成句,悲聲哭訴道):“是的,我家那晚的確遭了賊人闖入,丟失的東西正是鄭凱大人之前一直對我苦苦索求的。我那可憐的家人也因此慘遭毒手,丟了性命,大人,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我家人的命案不可能和他無關,他就是那殺人的惡魔。”
鄭凱的心猛地一沉,彷彿瞬間墜入了無底的黑暗深淵,萬劫不復。他的聲音顫抖著,極力試圖反駁,卻顯得那般綿軟無力,如同一縷即將消散的輕煙。
鄭凱(情緒激動得面紅耳赤,扯著嗓子大聲辯解):“我從未有過盜竊或殺人的惡毒意圖,我只是曾提出過購買,被拒絕後,我便果斷再沒提起。我是被人惡意誣陷陷害的,這其中定有天大的誤會,大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方正目光如炬,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世間一切的謊言與偽裝,他用力地敲了一下驚堂木,“啪”的一聲巨響如晴天霹靂,直截了當地打斷了鄭凱的滔滔不絕。驚堂木上的灰塵飛揚起來。
方正(嚴厲責備,聲音如雷霆萬鈞,震耳欲聾):“鄭凱,你的這些辯解實在是太過薄弱,空口白話,難以服眾。你若有真憑實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無辜,現在就速速拿出來,否則休怪本官難以對你的言辭信以為真。”
鄭凱心中充滿了焦慮,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他的眼睛左右慌亂地掃視,似乎在急切地尋找任何一絲可能的出路,然而卻一無所獲,滿眼皆是絕望。鄭凱的手緊緊抓住衣角,指關節發白。
第三位證人,一個身穿粗布衣服的男子,帶著明顯的恐懼,雙腿彷彿灌了沉重的鉛一般,每一步都邁得極其艱難,緩緩地進入公堂。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那顫抖的聲音在這寂靜得落針可聞的公堂內,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男子的臉上佈滿了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