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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壓抑的地方,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繼續執行他們肩負的神聖職責。
提審令宣讀結束,鄭凱只得緩緩從囚室的角落裡起身,面容如死灰般蒼白,他深知自己的大限將至,不敢有任何託詞和懈怠,唯有乖乖遵命行事。兩名差役一前一後,緊密配合,嚴密押送著鄭凱走出牢房,開啟了他命運的最後旅程。
當差役以雷霆萬鈞之勢宣讀完提審令後,整個牢獄中的陰鬱氣氛彷彿瞬間凝固,似乎達到了頂點。鄭凱,身處這冰冷潮溼的囚牢之中,他的面色隨著那鏗鏘有力的宣判變得愈發蒼白如紙。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不可見地顫動了一下,彷彿被那威嚴的聲音深深震動,觸及了靈魂深處最隱秘的恐懼。火光在他的瞳孔中跳躍閃爍,倒映出他內心心情的劇烈搖擺和激烈衝突。
“鄭凱,縣令大人早就在公堂之上等候多時,你可知今日的提審對你意味著什麼?”一名差役的聲音雖然平緩,但其中蘊含的威嚴與警告之意卻清晰可聞。差役的臉龐在火光下顯得稜角分明,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鄭凱舔了舔乾燥起皮的嘴唇,他的視線先是從搖曳的火光轉移到了差役嚴肅的臉上,隨後又像觸電般快速避開,顯得狼狽不堪且心緒煩亂。他的目光在牢房的石壁上漫無目的地遊離,似乎在拼命尋找著那一絲可能存在的出路,或者回憶著過往那些試圖逃避現實的片段。他深知,午時三刻的提審,極有可能是他命運的最終裁決。無論之前自己的權勢如何囂張傲慢,一旦站在公堂之上,他都將淪為被告席上的可憐囚犯,面臨著可能的嚴刑峻罰,生死未卜。
他的思緒如同沸騰翻滾的江水,洶湧澎湃,一刻也無法停歇。對於方正縣令,他早有耳聞,深知那是一個秉承公正、鐵面無私的官員,一心勢要將鄭家的種種罪惡一一清算乾淨。鄭凱的心中,那一道道以往肆意妄為所犯下的惡行像是被一隻無形之手輕輕撥開的重重迷霧,逐漸清晰地呈現在眼前。他的心,如同被一隻冰冷無情的鐵手緊緊握住,幾乎難以呼吸。
提審令宣讀完畢後,牢房中那原本就壓抑至極的靜謐被一陣沉重而又急促的腳步聲無情打破。差役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鄭凱那微微顫抖的身影,整個氣氛緊張得彷彿能夠聽見心跳的劇烈跳動聲和緊張急促的喘息聲。
鄭凱的嘴唇緊緊抿起,形成一道倔強的弧線,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慌,但瞬間又恢復了平日那不可一世的傲慢神態。他緩緩吃力地站起身來,儘管雙腿有些發軟顫抖,仍試圖竭盡全力保持著自己最後的那一絲可憐的尊嚴。他的衣衫破舊不堪,上面還沾著汙漬。
差役之一率先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鄭凱,你可知今日提審的重要性?千萬不得有絲毫的疏忽閃失。”差役的眼神犀利,緊盯著鄭凱的一舉一動。
鄭凱沉默了片刻,彷彿在內心深處進行著激烈的掙扎,然後深吸一口氣,聲音乾澀地開口說道:“差爺,我當然知道。縣令的提審,非同小可,我豈敢有絲毫的輕慢之意。”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另一名差役向前逼近一步,聲音中帶著嚴厲的警告:“別看你平素在城裡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如今站在這審判的面前,人人平等,法律無情。你最好能徹底明白這一點。”差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鄭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不耐,但也深知此刻形勢比人強,只得悻悻地說道:“兩位差爺怕是誤會了,我鄭凱在這牢中已然被困許久,往日的威風早已蕩然無存,如今不過是一介待罪之身,哪還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哼,明白就好!你若真能誠心悔改前非,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第一名差役冷冷地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牢房裡的老鼠在角落裡吱吱作響。
鄭凱苦笑一聲,心中卻自有一番計較:“悔改?差爺,這世間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今日我雖不幸落難,卻未見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但無論如何,今日這公堂之審,鄭某自會坦然面對,絕不退縮。”他的拳頭暗暗握緊。
“廢話少說,跟我們走便是。”第二名差役顯得有些不耐煩,緊緊握著手中的棍棒,用力地示意鄭凱趕緊前行。棍棒上的紋理清晰可見。
鄭凱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掠過一絲決然。他深知,自己已然走到了命運的關鍵岔路口,今日之後,或許再無回頭之路。他最後再望一眼那曾經關押自己的陰暗牢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然後毅然決然地邁出了步伐,緊緊跟隨著差役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那充滿未知的未來。
鄭凱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