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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在麗正殿陪父母親用完暮食後,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宮室。
洗漱完,李承乾躺在床上,想著傍晚時的問阿耶的那句話,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深覺丟臉。
他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莫名其妙變得這麼嬌氣。他抬頭看著自己張開的手掌,白皙、嬌嫩、脆弱,沒有老繭和傷疤。
難道他的思想真的被這具八歲的幼小身體拖累,變得愛撒嬌了?
睡在外間的王乳孃聽到李承乾翻身的動靜,低聲問道:“大郎可是要起夜?還是要喝水?”
李承乾忙道:“我沒事,就要睡了,乳孃也早些休息吧。”
本來承乾如今年紀尚幼,王乳孃是要陪著他睡在旁邊的榻上的。只是李承乾心理上是成年人,不想接受這種對待小孩子般的照顧,又找了長孫無音背書,這才讓王乳孃睡在了外間。
今夜是盈凸月,雖然不是完全的的滿月,卻也十分明亮。
因為天熱,王乳孃特意命人開了窗戶透氣。
李承乾躺在床上,望著從窗柵間透著紗窗撒下來的盈盈月光,心情倒是舒暢了不少。
他悄然起身,穿好鞋走到窗邊賞月,鼻尖傳來庭院中花草的清香。
月色逐漸被殘雲遮掩,漸漸暗淡下去。
突然,一道黑影從院中迅速略過。
李承乾大驚,立刻拿起今日從阿耶那兒新得的小弓搭箭射出,同時大聲喊道:“何人在此窺伺!”
守在殿外的甲士聞聲喊道:“殿下,可需我等進殿?”
殿內的侍從也陸續被驚醒,開始陸續點燈。
殿中瞬間燈火通明。
王乳孃把一隊甲士帶到李承乾面前,等著他吩咐。
李承乾道:“剛才有人在庭中向殿內窺伺,被我射了一箭,只怕已經受傷,你們沿著血跡去尋。再派人向阿耶稟報一聲。”
“是。”甲士正要奉命而去。
李承乾又補充道:“對了,記得不要驚動女眷。”
那領頭的甲士哈哈一笑,撓了撓頭:“中山王多慮了,後面的宮殿我們也過不去呢。”
他旁邊的甲士連忙踹了他一腳,他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吶吶地低下頭。
哪來的傻子?
李承乾無奈搖頭:“去吧。”
“是。”
王乳孃已經命人在殿內點上燈,取了外衣親自為李承乾穿上,溫聲問道:“大郎可受了驚嚇?”
李承乾搖頭:“我無事,乳孃不必擔心。”
他命人取琉璃燈籠來,自己拿著燈籠去庭院內找窺伺者的線索。
他先找了庭內的血跡,沿著血跡又找到了不少水痕。他仔細觀察著庭院內的幾個蓮花缸,發現其中一個缸內花枝格外凌亂。
李承乾推測道:“只怕那窺伺者最開始是躲在缸內,這才躲過了你們的眼睛。”
“這刺客的水性倒是著實不錯,能在缸中憋那麼久的氣。”身後突然傳來聲音。
李承乾尋聲覓去,原來是李世民到了。
李世民伸手拍了拍長子的肩膀:“如何?有沒有被嚇到?”
李承乾搖頭:“阿耶,我無事。”
李世民藉著燈籠的燭光仔細觀察著長子的臉色,見他果然神色如常,這才放心下來:“承乾,你是如何發現那刺客的?”
李承乾便將自己無聊賞月、發現刺客、拉弓射箭的經歷仔細講了一邊。
李世民聽到李承乾說自己用箭把刺客射傷,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又進殿內仔細檢視了那被利箭射穿的紗窗,更是在心中詫異。雖然以前他也曾經命人教過承乾射箭學武,但那只是為了他的身體康健。再加上承乾多病,並不敢讓承乾下苦功夫學武,只讓他當做遊戲。
可今夜的射穿紗窗的這一箭,力道雖尚有不足,可準頭卻已經有了七八分火候了,這絕非遊戲就能做到的。更奇怪的是,他今日下午教承乾學弓的時候,竟然沒有察覺出這一點。
他回過頭看向長子:“承乾。”
“是,阿耶,我在。”
看著長子眼底的全然信任,李世民剛想說些什麼,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恰在此時,太子左衛率尉遲敬德已經帶人前來稟告:“太子殿下,刺客已經找到。”
李世民沒說話,等著尉遲敬德接下去往下說。尉遲敬德既然沒有把刺客綁來,想必是出了變故。
果然,只聽尉遲敬德繼續道:“臣命人沿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