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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至此,李清臣嗯了一聲道:「老夫很忙,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蘇通判乃是監州,連老夫都要受他節制。
他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老夫能管的?只聽說通判監督知府,哪有知府監督通判的,你這是要讓老夫犯錯誤?」
鄧主事駭了一跳,道:「哪敢哪敢,只不過是勸說一下,哪有監督之意!伱只要稍微勸說一下,以您府尊的身份……」
「放肆!」李清臣大聲呵斥道:「老夫憑什麼拿知府身份來幫你擦屁股,你當你是誰!不知死活的東西!
鄧參軍,你不過是一雜出身當上的錄事參軍,對蘇通判這等進士出身的官員,竟然敢給他挖坑設套子,簡直是不知死活!
老夫若有擼你一身綠袍的權力,你今日便要成為白身,哼!給我滾出去!」
鄧主事面如土色,狼狽逃出押廳。
李清臣收回目光,冷哼了一聲,道:「什麼狗東西,也敢來欺我?」
他思索了一會,大聲道:「來人!」
一個胥吏急急而來,這是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心腹,到哪裡都帶著。
李清臣道:「你去查查,蘇允與這錄事參軍之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胥吏點點頭,立馬就去了。
到了夜間,胥吏回來了,低聲與李清臣說了一遍。
李清臣露出果然如此之意,臉上亦有些驚歎,道:「也就是說,那狗東西剛挖了坑,便被蘇允給發現了,並且立馬提出要曹院?」
胥吏趕緊點頭道:「是這樣沒錯,小人探訪了曹院不少人,最後找到當日在場的胥吏,的確是如此。」
李清臣呵呵一笑,道:「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了不得,了不得。
嗯,我聽說李公擇(李常)曾誇讚這蘇允有韓忠獻之才,如今看來,這官場上的本事,的確是不低啊。」
胥吏道:「此事您要出手彌合嗎?現在南衙裡面可是都在傳,是您授意那狗東西給蘇通判下馬威呢。」
李清臣聞言怒色一閃而過,呵呵一笑道:「此事你不必管了,老夫自有打算。」
鄧主事被李清臣罵了出來,只覺得手腳冰涼,稍微緩了緩神,整理了一下衣裳,回了自己的公廨。
到了下班時候,稍微侯了侯,才搭乘馬車,不過並不回家,而是直奔城東,進了一處宅邸,見了此間主人張璪。
張璪見到鄧主事便笑了起來,道:「怎麼樣,那小子是不是中了你的套子,他挑了誰的院子?」
鄧主事一臉苦澀道:「他挑了六曹的院子。」
張璪哎呦了一聲,道:「還算他有點本事,哼。」
張璪有些不太滿意,但也不過是隨手布了一子而已,成了也不過是給蘇允添點堵,不成也無所謂。
張璪擺了擺手,頗有些意興闌珊,道:「行了,去吧。」
鄧主事登時急道:「張參政,現在那蘇允要我們六曹搬走啊,此事該如何解決啊。」
張璪不甚在意道:「他喜歡嘛,那就搬唄。」
鄧主事大急,道:「那怎麼可以,那六曹的文書堆積如山……」
張璪冷冷看了鄧主事一眼,道:「這些就不用跟我說了,不就是搬個家,還耽誤你們做事了?」
鄧主事手腳冰涼,道:「張參政,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現在我這狀況,既是得罪了頂頭上司,若是搬家,又得罪六曹六七百同僚,卑職以後在六曹可混不下去了啊!」
張璪點點頭道:「行,想去哪裡,我幫你調過去吧。」
鄧主事如墜冰窖,他這等雜出身的官員,一生經營基本都在南衙六曹,若是調去別的地方,他的根基盡喪,以後日子可不好過。
他原本想著攀附張璪這個參知政事,沒想到這出了點事情,便如棄敝履被拋棄了!
不過鄧主事並不敢在張璪面前炸毛,人家堂堂宰執,又豈是自己這個雜出身的錄事參軍能夠得罪的。
鄧主事跌跌撞撞出了張府,只覺得的前途已經是一片渺茫,人生已經了無意義。
他失魂落魄一般上了馬車,車伕問道:「老爺,咱們回家嗎?」
鄧主事一哆嗦,雙目有些無神,口中喃喃道:「回家……回家……不能回!」
鄧主事眼神忽而變得猙獰起來,低聲道:「去朱雀街蘇府!我不能坐以待斃!張璪你玩弄我,我雖是小人物一個,但也不是隨意可以愚弄的!」
……
蘇允從開封府歸來,便在家中躺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