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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我就被同屋的宮女推醒,睡眼惺忪中,匆忙穿上衣服。這宮廷裡的清晨,就像上了發條一般,容不得絲毫懈怠。
“司情,你動作快點,要是誤了主子洗漱,咱們都得遭殃。” 同屋的宮女催促著。
“知道了。” 我邊回答邊整理好自己的髮飾,快步走向存放洗漱用品的屋子。
打水、準備毛巾、擺放洗漱用具,每一個步驟我都在心裡默默核對好幾遍。這看似簡單的活兒,可容不得一點馬虎,水的溫度、毛巾的柔軟度,稍有差池,主子怪罪下來,那可就完了。
“喲,這不是司情嘛,新來的就是認真啊。” 一個老宮女陰陽怪氣地走過來說道。
“姐姐說笑了,我初來乍到,怕做錯事,還得向姐姐們多學習呢。” 我趕忙賠著笑臉回答。
“哼,別光嘴上說得好聽,在這宮裡,做事可得用點心,不是光靠嘴甜就行。” 老宮女白了我一眼,扭身走了。
我深吸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不要在意,繼續手中的活兒。
伺候主子洗漱完畢後,便是端茶送水的活計。我跟著一位有經驗的宮女來到茶水間,看著她熟練地泡茶。
“司情,這泡茶可大有學問,水溫、茶葉量、浸泡時間,都得根據主子的喜好來。你可得記住了,比如皇后娘娘喜歡喝碧螺春,水溫要控制在八十度左右,泡上兩分半鐘,茶香才正。”
“多謝姐姐指點,我一定牢記。” 我認真地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就像在學習一門高深的武功秘籍。
當我端著茶盤走向皇后娘娘的宮殿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步都要走得平穩,不能讓茶水有絲毫晃動。
“拜見皇后娘娘,娘娘請用茶。” 我跪在地上,將茶盤舉過頭頂,低著頭,不敢有絲毫多餘的動作。
“嗯,起來吧。” 皇后娘娘的聲音傳來。
我緩緩起身,退到一旁,眼睛始終盯著地面,但耳朵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在這宮廷裡,人際關係就像一張錯綜複雜的大網,稍不注意就會被纏得死死的。
有一次,我在花園裡修剪花枝,聽到兩個宮女在小聲嘀咕。
“你看那個司情,整天裝模作樣的,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才剛來就這麼得嬤嬤們的歡心。”
“就是,我看她不順眼很久了,得找個機會教訓她一下。”
我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釘。我不動聲色地繼續修剪花枝,心裡卻在盤算著該如何應對。
這時,靈兒走了過來,她似乎也聽到了那兩個宮女的話。
“司情姐姐,你別理她們,她們就是嫉妒你。”
“靈兒,我知道,但在這宮裡,我們不能輕易樹敵啊。”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姐姐,那我們怎麼辦?” 靈兒擔憂地看著我。
“我們先做好自己的事,儘量避開她們。如果她們非要找麻煩,我們也不能怕。” 我握緊了手中的剪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這宮廷裡的等級制度森嚴得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有一回,我不小心在走廊上撞到了一位位份比我高的宮女。
“你瞎了嗎?走路不長眼睛啊!” 她破口大罵。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連忙跪地道歉。
“哼,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知道我的衣服多珍貴嗎?要是弄髒了,你賠得起嗎?” 她不依不饒。
我低著頭,不敢吭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知道,這個時候任何的辯解都只會讓情況更糟。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這樣,有你好看的!” 她甩了甩袖子,趾高氣昂地走了。
我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心中滿是委屈。但我告訴自己,不能因為這點委屈就放棄,我還有家族的使命。
每天晚上,我們都要學習宮廷的行為規範,這可比白天干活還累。
“司情,你看你這個行禮的姿勢,手臂再抬高一點,眼神要更謙卑。” 負責教導的嬤嬤嚴厲地指出我的錯誤。
我按照嬤嬤的要求反覆練習,手臂都酸得抬不起來了。
“姐姐,我好累啊,感覺怎麼都學不會。” 旁邊的一個小宮女向我抱怨。
“再堅持一下,我們必須要學會,不然在這宮裡是無法生存的。” 我鼓勵她道。
這時,翠兒走了過來,她一臉得意地說:“喲,有些人就是笨,這麼簡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