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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的沒有急著抽回手，反倒任由他這麼握著，臉上有些感慨，“是啊，那時候你從警校剛出來，正趕著到警局報道，正好我當時也趕時間，一個不小心，我們在拐角撞到了一起。”
回想著他們的初次邂逅，程睿航發自內心的笑了，笑容愈發的柔和，“時間過的真快啊！一晃眼五年過去了，還記得當時我把你扶起來，和你眼神對視的瞬間，我著實被驚到了，心裡想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孩？”
這話一出，毛靈珊趕忙把手從程睿航那抽回，害羞的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和誰學的？”
嘴上雖然這麼說，她心裡倒是樂開了花，正因為她從來沒聽過程睿航會說這種話，她才格外的開心，畢竟說到底她還是個女孩子，沒有哪個女孩子是不希望被人誇的。
程睿航像是沒聽見毛靈珊的話一樣，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也從那時候開始，我的好奇心也被你成功勾了起來，我好奇，好奇你是個怎樣的女孩，我想走進你的內心，想去了解你……”
說到這，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嘲，“可是我在感情方面實在是太笨了，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更不明白到底該做些什麼才能讓你對我有好感，所以我只能這麼傻呵呵的把自己偽裝起來，怕自己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引起你的反感。”
“睿航……”毛靈珊出神的望著程睿航，此刻的程睿航是她從來都沒見到過的，一直以來，她都以為程瑞航是那種外冷心也冷的人，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這也是她當時在五臺山沒接受程瑞航的另一個原因，她覺得程瑞航好像沒那麼在乎她，其實……
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程瑞航還是沒理會毛靈珊，牽著毛靈珊的手，眼神望向遠處的天空，“可是後來發現，我越是這樣，離你就越遠，我知道，連浩他們幾個在背後都商量過咱們的事，他們也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你好，我不知道我上回向你表達感情的時候有沒有給你造成困擾，如果有的話，我道歉。”
毛靈珊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的聽著，她能很清楚的體會到程瑞航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裡的波動和感受，那是一種被偽裝在堅強外表下，內心小心翼翼被擊碎之後的痛苦！
她突然有點後悔當初的拒絕了，她也從來都沒想到，會給程瑞航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我……其實……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沒關係的……”毛靈珊抬起目光，直視著面前的程睿航，神色複雜，“我沒想那麼多，其實當初沒接受你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你的職業，我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說不定哪次見你就是最後一面了，我不想這樣……”
刑。警可以說的上是高危職業了，更何況程睿航還是大隊長，不用說別的，就以他這種剛正不阿的性格，結下的仇家絕對不在少數，保不齊就有那種極端分子，既然你傷到了我的利益，那大不了咱就魚死網破！
聞言，程睿航低頭看著毛靈珊，“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放棄這個我曾經的夢想……”
“你不想你為了我捨棄這麼多，當刑。警一直是你的夢想，這點我非常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毛靈珊直接打斷了程睿航的話，他越這麼說，毛靈珊心裡越覺得愧疚。
“也不單單是因為你吧，經過這麼長時間，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我的性格並不適合做警察，我太認死理，一直都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但往往很多時候，對錯的界限是很模糊的，沒有絕對的對錯而言，每個人的看待對錯的標準不一樣，而我的標準，可能和大多數人不太一樣吧！”程睿航臉上帶著淡淡的惆悵，腦海中像過電影一樣，不斷閃過他從事刑。警工作這麼多年來的點點滴滴。
不過他嘴上卻沒停，接著說道，“可如果沒有你的因素，我估計還能堅持的久一點，但也僅此而已，這種無意義的堅持，也沒什麼意思，都說我鐵面無私，手段強硬，破案率高，但這也得罪了太多的人，這也註定了我的刑。警生涯不可能太長的，張局長早就想開了我了，正好，因為上次王老的事件，借坡下驢，對我來說，也是種解脫吧！”
程睿航從頭到尾語氣都沒有太大的波動，更像是一種獨白，也確實像他說的那樣，他自從在警隊離職了之後，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打擊犯罪，這本來就是你的指責所在，你想的有點太複雜了，觸碰到法律那就是錯，一直以來你堅持的，都是對的！”毛靈珊上下重重的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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