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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很小,甚至有點小心翼翼,生怕這是個一碰就碎的夢。
“嗯……”程睿航回頭看了我一眼,找了個安全的位置,把車停在了路邊,熄了火,才轉過身,眼中泛著思索之色,“辦法有是有,不過代價可是一般人無法承受的,你確定要聽嗎?”
“只要伊晴能醒,什麼代價都無所謂!”我斬釘截鐵的說道,據他剛才所說,羅伊晴不光能醒過來,甚至還能還陽!只要她能重現在陽光下,無論我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
哪怕是我這條命!
我們三個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程睿航,對於他的那個辦法,萬分的好奇。
見我這麼堅定,程睿航只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唉……好吧,你們聽說過養神術嗎?”
“養神術?”連毛靈珊和吳傑博都是一臉的茫然,顯然他們壓根從來都沒聽說過,我更是一頭霧水,剛學完請神術,這又來了個養神術,這也太複雜了……
程睿航也知道我們的疑惑,便耐心的替我解釋著,“養神術,其實是茅山術的一種,本質和請神術一樣,都屬於違反天道的一種術法,很少有人敢輕易嘗試,因為都是以折損陽壽為代價的……”
說著,他凝重的看著我,“你已經一連用了兩次請神術,自身陰氣又比較重,命格很脆,如果再勉強用這養神術的話,我怕會……”
“會死對嗎?”我平靜的說道,臉上沒有多少波瀾,說實話,現在我並不是很怕死,經歷了這些事,和死比起來,我最怕的是分別,與其承受那種永世的相隔,還不如就這麼去了,一了百了。
毛靈珊也聽明白了一些,和吳傑博兩個人一起勸著我,“連浩,我勸你慎重,你應該能想象到,人死復生是多逆天的事,這可是要遭天譴的!我知道你對伊晴的感情,可是……可是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吳傑博在一邊拼命的點頭,她沒毛靈珊這麼會說,但他著急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不為所動,好像他們說的這些和沒關係一樣,“我只想讓伊晴活過來,好不容易有機會,我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的,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但是我已經做好決定了,睿航,你接著說吧,想要具體施展著養神術,我該怎麼做?”
程睿航沒說一句勸慰我的話,因為他知道我的脾氣,一旦我認準的事,就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只聽他低頭略微沉吟了一會,接著剛才說,“養神術施展起來不難,甚至比請神術還要艱難一點,拋開損耗陽壽這點先不說,主要還有一項,不知道你能不能撐的下來。”
“什麼?直說吧你就,我有心理準備。”我託著下巴,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
“心頭血。”
“心頭血?”吳傑博驚的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生取?”
“對,生取!”程睿航眉頭緊鎖,重重的點了下頭。
毛靈珊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愣了好久,才出聲說著,“心頭血,這養神術居然得生取心頭血!變態……太變態了!”
心頭血,顧名思義,就是人心頭上的血,不過這生取該怎麼取,這我就不知道了。
帶著疑惑,我一一看向他們,“取的話該怎麼取?”
“尖刀插入生生插入心臟位置上方兩公分的地方,刺破心臟表面的毛細血管所流出的血,就被稱之為,心頭血!”毛靈珊簡單明瞭的介紹了一遍。
果然,還真是這樣!我本以為是個形容,沒想到是真的心頭血!
程睿航又補充了一句,“那種痛苦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連浩……”
“我願意!”只見我閉上了眼,靠在後排座椅背上,語氣卻是異常的堅定!
“是條漢子!”吳傑博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滿臉的震動!
我睜開眼,發現他們幾個眼中都帶著掩飾的敬佩,我搖頭失笑,“沒什麼漢不漢子的,如果你們碰到一個可以為之付出一生的人,也不會有絲毫猶豫的!”
“付出一生的人嗎……”程睿航神色莫名,不著痕跡的瞥了毛靈珊一眼,臉上湧出一抹自嘲。
這點小動作自然都看在毛靈珊的眼裡,不過她只能裝作沒看見,把頭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車裡的氣氛一下子變的尷尬起來。
“咳咳……”吳傑博朝我使了個眼色,乾咳了兩聲,便想岔開話題,“那個……睿航啊,你倒是說說這養神術該是怎麼個流程呢?”
我也不說破,眼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