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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
&esp;&esp;這點她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
&esp;&esp;魚水之歡,人之常情。
&esp;&esp;只是她實在委屈:“你本來答應我要好好和我說你家裡人的事,結果呢,直到現在你是一個字也沒有說。”
&esp;&esp;王雋靠近她,聲音輕了些:“就為了這事?”
&esp;&esp;什麼叫“這事”?
&esp;&esp;她在意緊張認真較勁的一件事,到了他那邊卻成了無關緊要。
&esp;&esp;盯著他看了一會,他神色平平,看不出什麼不對勁,季煙不禁有點自我懷疑了:“到底是我擔憂過甚,還是本來就是一件小事?”
&esp;&esp;王雋說:“一件小事,你不用太緊張。”
&esp;&esp;話是這麼說,她還是覺得不太對勁,畢竟幾個小時後,就要和他家裡人見面,她多少得了解一點。眼下時間還有,她湊到他懷裡,蹭著他的下巴,說:“上回你去我家之前,我都把我家祖宗十八代跟你交代了個清楚,現在是不是輪到你跟我交代交代了。”
&esp;&esp;王雋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那天跟你父母談的時候,你也在,沒聽夠?”
&esp;&esp;“太寬泛了,我要詳細的,你父母做什麼我不在乎,”季煙遲疑了下,抱住他的脖頸,直奔主題,“你和他們關係為什麼不好?”
&esp;&esp;話落很久,客廳一陣安靜,王雋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作聲。
&esp;&esp;季煙悄然等待。
&esp;&esp;以後就要是一家人了,儘管他說過和他家裡人見面的時間也就過年過節的時候,可未來還很長,兩家的接觸只會多不會少。
&esp;&esp;良久,王雋終於出聲:“真的想知道?”
&esp;&esp;她點點頭,埋在他的脖頸,說:“我都這麼誘惑你了,你總得給我一個面子。”
&esp;&esp;他笑:“這麼點誘惑不夠。”
&esp;&esp;得寸進尺。
&esp;&esp;她咬了他一口:“快點說。”
&esp;&esp;王雋手擱在她的腰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敏感難耐,但又想知道真相,只好忍著。如此一會後,他總算開口,說:“你父母,叔叔阿姨的感情很好吧?”
&esp;&esp;口吻無疑是有些不肯定的,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在裡面。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他願意說了,總算是個好的開頭,她嗯了聲:“他們結婚之前,談了五年的戀愛,我媽說是要考察我爸,其實後來我才瞭解到是我媽媽家庭條件不太好,外婆有諸多考慮。但他們都認定彼此,就那麼談著拖著,時間久了,後來就結婚了。然後就有了我和弟弟。”
&esp;&esp;說完,季煙頗為感慨:“那個年代,能談個五年多的戀愛,是真愛了吧。”
&esp;&esp;王雋沉默著。
&esp;&esp;季煙輕著聲:“說完了,到你了。”
&esp;&esp;王雋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電視櫃上的牆邊上放著一幅畫,一幅現代藝術線條畫,是季煙帶過來的,她覺得這幅畫很清新簡單,放在家裡能增添一絲色彩,不會讓整個家太過單調。
&esp;&esp;就是這麼一副簡單的畫,讓他不由想到了她剛才說的關於父母的故事。
&esp;&esp;是簡單的,純真的,沒有太多利益牽扯,也就沒有了後來的恩怨是非。
&esp;&esp;他說:“我父母是因為利益結合走到一起。”
&esp;&esp;她離開他的身體,和他隔了些距離,靜靜地看著他。
&esp;&esp;“他們人前相敬如賓,人後冷漠相待,到了我十八歲那年,他們大概覺得裝了二十幾年的夫妻裝得夠了,各自在外邊有了人。”
&esp;&esp;他格外平靜,像是在說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故事。
&esp;&esp;“我上大學發現他們的事後,沒怎麼回過家,之後出國學習工作,他們催我回來,我沒理睬,他們無奈只好搬出我爺爺,沒辦法,我回來了,不過沒直接回北城,而是留在深城工作。”
&esp;&esp;季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