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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當然想著帶她去滑雪。”
&esp;&esp;“……”
&esp;&esp;還記著這事呢。
&esp;&esp;季煙佯裝板起臉，說：“就為了這個？”
&esp;&esp;他說：“要真的討論這個，我確實比較喜歡女孩。”
&esp;&esp;“為什麼？”
&esp;&esp;王雋想了一會，說：“女孩更柔軟更堅韌些。”
&esp;&esp;季煙揚了揚眉，有些意外他這個回答。
&esp;&esp;一邊說一邊走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很長的一段路，回頭看，身後全是他們一路踩過來的腳印，而距離，已是很遠很遠。
&esp;&esp;就像回頭再看他們初識的那會，仔細算起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esp;&esp;季煙正想著，突然手上滑過一陣冰涼的觸感。
&esp;&esp;她低頭，王雋手裡拿著兩枚對戒，是昨晚在金飾店買的。
&esp;&esp;她看他。
&esp;&esp;他說：“早上起來時，我本想趁著你還在熟睡中給你戴進去，後來想了想，這種事你應該親眼看見，而不該是不知不覺地被動接受。”
&esp;&esp;她靜靜地看著他。
&esp;&esp;王雋又說：“今天不算是正式的求婚，就像你昨天說的，這種一輩子才有一次的事應該是有所準備的，但你剛才說到了孩子，季煙，我可以先把這個送給你嗎？”
&esp;&esp;可以嗎？
&esp;&esp;海風徐徐掠過，幾步遠外，潮水湧來又退去，沙灘上則是各類歡聲笑語，而更遠的地方，是輪船作業聲嗚嗚傳來。
&esp;&esp;本是很平常的一個午後，卻因為手中的兩枚對戒，她喉嚨泛酸，眼眶潮溼。
&esp;&esp;他說：“不算是正式的，正式的等見完家長再說，今天你能先收下它嗎？”
&esp;&esp;季煙抿了抿唇，說：“你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說這些。”
&esp;&esp;他嗯了聲，聲音緩緩的：“是我的不對。”
&esp;&esp;她覷了眼他：“你哪裡不對？”
&esp;&esp;他說：“你認為的所有不對。”
&esp;&esp;眼底更潮溼了。
&esp;&esp;鼻子也跟著發酸。
&esp;&esp;她說：“你確定要我收下？”
&esp;&esp;“嗯，再確定不過的事。”
&esp;&esp;她拿起小的那一枚，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至於要不要一直留在我這裡，”她頓了下，“看你表現。”
&esp;&esp;說完，她合上掌心，揣進大衣口袋，丟下他往前走。
&esp;&esp;她迎著光走去，影子落在身後，有一部分和王雋投在沙灘上的影子重合了。
&esp;&esp;他看了一會，在她的影子離開他的時，他朝她走去。
&esp;&esp;不多時，他追上她，和她並肩同步地往前走。
&esp;&esp;兩人的肩膀有時挨著，有時留了空隙，沒過多久，王雋主動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糾纏，季煙沒說什麼，只是默默握緊了他的。
&esp;&esp;午後陽光下，他們握緊彼此的手一直朝著前方走。
&esp;&esp;身後，是被陽光拖得長長的身影。
&esp;&esp;忽然間，季煙回頭看了眼身後，然後又轉過頭，看著不遠處。
&esp;&esp;新年初始，她和他就在一起。
&esp;&esp;她想，她和他的生活一定會是她期待的那樣——
&esp;&esp;永遠平靜，永遠燦爛，永遠有光。
&esp;&esp;
&esp;&esp;過完元旦，王雋在臨城又多留了兩天，第五天早上，他出發返程。
&esp;&esp;季煙親自去送的他，見機票上的目的地是深城，而不是北城，不由納悶：“你去深城做什麼，有公務要談？”
&esp;&esp;王雋笑著問：“就不能是為了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