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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從她面前走過。
&esp;&esp;以前過來他這邊，只要是兩人一起的情況，他總會給她拿鞋，頗有一種情侶或者夫妻的熟稔。
&esp;&esp;可事實卻是，他和她什麼都不是。
&esp;&esp;季煙斂回視線，摁下游離的思緒，換好鞋，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脫大衣，走到沙發旁，把大衣擱在沙發上。
&esp;&esp;“喝水。”
&esp;&esp;王雋適時遞過來一杯水。
&esp;&esp;季煙毫不扭捏地接過，說了聲謝謝。
&esp;&esp;兩人安靜喝著水，偶爾視線接觸，季煙隨即挪開，望向別處再繞回來時，王雋的視線還是停留在剛才的位置——
&esp;&esp;他在看她。
&esp;&esp;她喝了幾口水，佯裝無意再看過去，兩人目光再一次碰上。
&esp;&esp;他還在看她。
&esp;&esp;一杯水喝光，王雋很及時地說：“我給你加水。”
&esp;&esp;“不用了，”季煙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徑直問，“有什麼事就說吧。”
&esp;&esp;他挑了下眉，捻了捻手指，收回去，說：“我給你找衣服，你先洗澡。”
&esp;&esp;他一邊不緊不慢地說，一邊朝臥室走，步伐很快。
&esp;&esp;“你……”
&esp;&esp;剛說一個字，他人已經消失在臥室門口。
&esp;&esp;季煙嘆了聲氣，走到餐桌，給自己續了杯水，喝了兩口，臥室那邊傳來腳步聲，越發清晰的幾聲後，王雋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
&esp;&esp;她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esp;&esp;他把衣服遞給她：“這套衣服可以嗎？”
&esp;&esp;是一套很休閒的睡衣，也是她在這邊常穿的一套。
&esp;&esp;夜已深，他又暫時不想交談，她憋在心裡的氣憤就跟一朵朵棉花，是落不到實處的。
&esp;&esp;季煙放下杯子，拿過睡衣，從他身邊經過，這次，她連“謝謝”二字都省了。
&esp;&esp;半個小時後，季煙從盥洗室出來，經過衣帽間時，她特意停了步，靜默幾秒，她朝衣帽間走去。
&esp;&esp;不出所料，這裡也沒有任何變化，她的東西還是放在原來的位置。
&esp;&esp;她看了一會，鎮靜地穿過衣帽間，從另一側門走出臥室。
&esp;&esp;她一邊擦頭髮，一邊往客廳瞧。
&esp;&esp;王雋已經洗好了，這會站在客廳的書桌前，放在他面前的是一臺電腦。
&esp;&esp;還在加班。
&esp;&esp;工作都忙不過來，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把她叫過來。
&esp;&esp;季煙把毛巾拿在手裡，靠著餐桌椅，與他隔著一段距離，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問：“做嗎？”
&esp;&esp;王雋側目，幽幽地看著她。
&esp;&esp;她直起身，朝他走過去，滿不在乎地說：“把我叫來這裡，又催著我洗澡，難道不是為了那事？”
&esp;&esp;她承認，她是存心氣他的。
&esp;&esp;她在他身旁停下，仰起臉看他。
&esp;&esp;無疑，王雋是有些無可奈何的，偏偏季煙那雙眼睛好似能說話一般，無辜地在控訴他的無情。
&esp;&esp;他嘆了嘆氣，伸手將電腦扣下，轉身面對她。
&esp;&esp;寂靜的客廳，不遠處的落地窗清晰地映出此刻兩人的身影。
&esp;&esp;一個仰頭，一個低頭；
&esp;&esp;一個憤懣不滿，一個無從下手。
&esp;&esp;過了會，還是季煙輕聲說：“叫我來這裡做什麼？”
&esp;&esp;她執著地要一個答案。
&esp;&esp;他心思起起伏伏，最後遵從本心，歸於一句：“從慕尼黑回來後，我們快兩個月沒見了，我想看看你。”
&esp;&esp;一句飽含思念的話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