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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旁的小趙拿資料過來找她,見她盯著手機出神,小趙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下,季煙回過神,側目,問:“怎麼了?”
&esp;&esp;小趙把整理好的資料放在她面前,“這是你下午要的資料。”
&esp;&esp;季煙翻開,檢查了幾處容易出錯的地方,都沒有問題,她合上,說:“謝謝你,辛苦。”
&esp;&esp;小趙笑著說:“是我的工作內容之一,應該的,應該的。”
&esp;&esp;見她還站著沒走,季煙問:“還有事情嗎?”
&esp;&esp;小趙眨眨眼睛,指了指她的手機,說:“在等電話嗎?”
&esp;&esp;心事就這麼被旁人瞧在眼裡,季煙愣了下,搖搖頭,撒了個小謊:“剛在想問題。”
&esp;&esp;小趙回到工位後,季煙小幅度甩甩腦袋,翻出資料做歸檔,忙到一半的時候,她餘光瞥見了放在桌子邊上的手機。
&esp;&esp;看了兩秒,她收回視線,移到電腦的右下角。
&esp;&esp;十點半。
&esp;&esp;隨即,她一邊敲字,一邊想,怎麼才十點半?
&esp;&esp;不是一忙碌起來,時間總是過得飛快的嗎?
&esp;&esp;可是她從八點忙到現在,已經忙活了一早上,期間完成了兩份報告,歸檔了一沓資料,還把11月在外出差同事的考勤提交給溫琰秘書,明明做了那麼多事情,可也才過去兩個半小時。
&esp;&esp;來臨城這麼久,她第一次覺得時間走得實在慢。
&esp;&esp;她撈過手機點開,螢幕上的時間顯示十點三十二分。
&esp;&esp;季煙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esp;&esp;下午三點,她靠著椅背坐了一會,旁邊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說:“今天我請大家喝下午茶,大家想喝什麼儘管點,把你們的需求發在群裡。”
&esp;&esp;群裡討論得熱火朝天,季煙一路滑了下來,大家想喝的五花八門,很難湊到一塊。
&esp;&esp;她望向窗外,午後陽光慵懶卻又明媚,她想了下,說:“要不大家一起下樓走走,休息半個小時?”
&esp;&esp;難得是年末最後一天,雖然這個時候他們也是最忙的,各種資料需要匯總提交發布,但人總是喜歡忙裡偷閒的,這個提議一致得到了律師事務所和會計事務所負責人的贊同。
&esp;&esp;一群人下樓。
&esp;&esp;附近就有條生活街道,餐飲店、雜貨鋪、咖啡蛋糕店等一應俱全。
&esp;&esp;一群人分成兩撥,一行人去咖啡店,一行人去一家冷飲店。
&esp;&esp;冬天吃冰是個很刺激的事情,可季煙的生理期前兩天剛走,加上經期時本來就會小腹作痛,她不敢像讀書時代那樣毫無顧忌。
&esp;&esp;小趙挽著她的手臂,說得天花亂墜的。
&esp;&esp;季煙很堅定地拒絕了她的誘惑:“我還是喝點熱的,不跟你吃抹茶冰淇淋了。”
&esp;&esp;小趙失望地和別的同事走了。
&esp;&esp;這個點,出來喝下午茶的人不少,咖啡店進進出出的人,其他同事點完單先去找座位,季煙和另外一個負責人落在後邊。
&esp;&esp;輪到她的時候,季煙看了一圈,點了一杯熱可可和一份抹茶蛋糕。
&esp;&esp;那位同事點的生椰拿鐵和焦糖布丁,要結算的時候,季煙看了眼賬單,又收到隔壁江烈發來冷飲店消費的賬單,心裡有了個數,她點開微信找到那位同事的微信,轉了一半的錢過去。
&esp;&esp;同事收到了,問:“你怎麼給我轉錢了?”
&esp;&esp;季煙解釋說:“我聽他們說你上次單獨請客,這次咱一人一半。”
&esp;&esp;同事搖頭笑笑:“你真是分毫都要算得清楚。”
&esp;&esp;季煙一邊往位置上走,一邊說:“請客有來有往,關係才長久嘛。”
&esp;&esp;說話間,就到了座位,她拉開椅子正要坐下,餘光瞥見什麼,她手拉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