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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低頭族，正常。”
&esp;&esp;“不對，”季硯書說，“太奇怪了，以前她看手機哪裡會笑成那個樣子。”
&esp;&esp;“什麼樣？”
&esp;&esp;季硯書琢磨了很久，才說：“像是等到了什麼人的訊息，怎麼都掩飾不了的開心。”
&esp;&esp;季煙收到王雋的迴音確實是挺開心的。
&esp;&esp;只是在看到王雋那條轉賬資訊時，她的開心瞬間換成了驚嚇。
&esp;&esp;不為別的。
&esp;&esp;王雋給她轉了20萬，微信單日最高的轉賬額度。
&esp;&esp;而她發過去的888，他還沒收。
&esp;&esp;上下兩條緊挨著的轉賬資訊，季煙怎麼看怎麼彆扭。
&esp;&esp;他一下子轉這麼多，倒顯得她的888太渺小了。
&esp;&esp;在房間走來走去，不知道來回轉了多少圈，季煙把自己摔在柔軟的床鋪上，抱著手機打字。
&esp;&esp;【季：你是不是轉錯人了？】
&esp;&esp;剛發出去，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esp;&esp;兩秒後，王雋回覆——【你轉錯了嗎？】
&esp;&esp;那自然是沒有的。
&esp;&esp;季煙打字——【我就過年了表示表示。】
&esp;&esp;【wj：表示什麼？】
&esp;&esp;這還要詳細說出來嗎？
&esp;&esp;季煙思索良久，回覆——【謝謝你那晚的年夜飯，我吃得很開心。】
&esp;&esp;王雋是在兩分鐘後回覆的。
&esp;&esp;【wj：我跟你一樣，也是一點表示。】
&esp;&esp;她瞬間樂了。
&esp;&esp;【季：表示什麼？】
&esp;&esp;【wj：謝謝你那晚陪我吃年夜飯。】
&esp;&esp;！！！
&esp;&esp;季煙緊緊拽著手機，在床上滾來滾去，好不激動。
&esp;&esp;他要不要這麼會說話。
&esp;&esp;她甩了甩腦袋，臉仍是熱乎乎的，盯著他剛發過來的資訊看了許久，半晌，她找到他的號碼，點下去。
&esp;&esp;響了沒兩秒，那端接起。
&esp;&esp;然後是低沉的聲音。
&esp;&esp;“怎麼了？”
&esp;&esp;季煙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說：“你在忙嗎？”
&esp;&esp;“嗯，”他說，“在加班。”
&esp;&esp;？？？
&esp;&esp;季煙覺得他在開玩笑：“現在是過年。”
&esp;&esp;“過年就不能加班？”
&esp;&esp;“……”
&esp;&esp;季煙得出一個很不想承認的結論，他這會可能真的在加班。
&esp;&esp;她又翻了個身，趴在床上，腳丫子晃來晃去的：“你回家了還加班？這麼沒參與感，你家人都不講你嗎？”
&esp;&esp;話落，她倏地想起那天在青城嘉海酒店無意聽到的對話。
&esp;&esp;他和家裡人似乎關係不太好。
&esp;&esp;果不其然，那端沉默了好一會。
&esp;&esp;就在季煙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要不要道歉，王雋說：“我在深城。”
&esp;&esp;？？？
&esp;&esp;她當即震驚：“你在深城過年？”
&esp;&esp;他回得平靜，彷彿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嗯。”
&esp;&esp;輪到季煙沒聲音了。
&esp;&esp;她抬頭望著窗外，過年了，家家戶戶外出工作學習的人都趕回來了。往日安靜得不像話的巷子，沒一會，就能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esp;&esp;明明是個閤家團圓的日子，他卻一個人留在深城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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