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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發現眼前的女孩說話不僅清冷,還很傷人,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是的。”

“我與你兄長相識不過三年,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與他披麻戴孝。你,自幼為你兄長哺養長大,供你外出,成為主騎千人將,如今在你兄長尾七之時,殺你兄長大敵兵臨城下之際,卻無絲毫退敵之策?”她說話慢條斯理,甚至沒有高低起伏,似乎只是在說一件普通的小事,卻字字入刀,剜向趙雲的心尖。

“話怎麼能這麼說?”馬小虎當即上前搶道:“趙將軍聞知趙大哥去世,痛不欲生,立即拋下一切就趕回來了。這剛一回來,你就如此咄咄逼人,是欺他自此以後孤苦無依麼?”

“孤苦無依的,就只有他一人嗎?”樊紅菱眼神掃向馬小虎,清冷孤絕,讓馬小虎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姐姐這就外行話了,行軍打戰,需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如今我們既不知敵方兵馬多少,武器如何,甚至不知敵兵回不回來,就逼趙將軍獻計,是不是不妥?若論報仇雪恨,趙將軍比這裡所有人都更加急切。”

“有理。”樊紅菱向趙雲、馬小虎二人半蹲行禮後,趨步至靈前,燒紙祭拜。

夏侯蘭也立即命人取來孝麻給趙雲穿戴上,趙雲在靈前燒拜,馬小虎則在一旁相陪。

約摸一個時辰後,天已全黑,眾人也陸續離開祠堂。

樊紅菱又以她那清冷的聲音說道:“子龍,時間夠了,此地有我。孝悌之義不在形式,你且下去休息,以備明日一戰,倘若能削下焦慶的頭顱,便是對你兄長在天之靈最大的安慰!”

夏侯蘭和馬小虎二人也是竭力相勸,終於將趙雲勸回了屋,馬小虎也同在隔壁屋休息。

這裡是趙雲的家鄉,這房子是趙雲從小長大的地方。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趙雲睡了幾個時辰後,便在也睡不著。時天還未亮,趙雲苦思破敵良策,只恨自己在現代為何不是個理科學霸,學越兮造幾個燃燒彈,又怎會怕這麼群黑山賊?

他實在是想不出,所幸便批了衣衫去了祠堂。祠堂中此時只有樊紅菱一人,一身孝衣,為火盆中不斷新增紙錢。

“休息好了?”樊紅菱抬頭看見趙雲問道。

“嗯!”趙雲默默來到火盆前,新增一些紙錢。

經過一夜,樊紅菱臉上更添憔悴。二人相對無言,只是默默地焚燒紙錢。

天方亮,馬小虎第一個趕到祠堂,見趙雲在此,長舒了口氣。

不一會兒,開始有人陸陸續續進入祠堂,道士也趕來做道場。

他們在祭奠這個為常山獻出生命的英雄,同時他們也在擔心,那個害死這位英雄的狗賊揚言今天將要來攻城。

狼煙起,他們擔心的事終於來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趙雲。

“快去看看!”趙雲說罷向城樓那邊趕去。馬小虎、樊紅菱當即也跟了出去。

城樓下,一位長相精緻的公子正手持寶劍在那大呼小叫。陳主簿數次指揮都被他打斷,叫陳主簿無可奈何。

那公子見樊紅菱趕來,立即上前討好道:“哎呦,樊姑娘,你怎麼來這裡了?危險!快快快,快回去!”

樊紅菱只是對他點點頭,道:“這位是趙俊的弟弟——趙子龍。子龍,這位是真定縣令的兒子——趙銳。”

趙雲向其行禮,豈料迎來的是趙銳的鼻孔。

“你就是那死掉的趙俊的弟弟?看起來比趙俊還不如呀!”趙銳陰陽怪氣地說著,順便擠開趙雲來到樊紅菱身邊。

趙雲見他出言不遜,還侮辱兄長,輕蔑道:“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說罷,以熊戲推擠勢向趙銳擠去。

趙銳本就柔弱,那經得起他這般推擠,直接一個趔趄,竟摔在夏侯蘭懷裡。

他本就形象過於秀氣,時常被人調侃為女子,所以常配刀劍,以彰顯英氣。誰料此般在夏侯蘭懷中,立時白臉透紅,如女子一般。

趙銳立即掙脫開來,質問道:“你剛才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都不懂?趙將軍那番話可是微言大義啊!”馬小虎當即又擠了一下趙銳道。

“不錯,確是微言大義,能說出此言者,必是懷瑾握瑜之人。”陳主簿也一旁附和道。

“如此微言大義,不義之人哪裡能懂?誒,對了,趙公子,你是活著還是死了呀?”馬小虎斜睨著趙銳道。

“我……我……”趙銳尚未反應過來,一時不知如何介面。

馬小虎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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