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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可能轉學的,她知道。她跟曾燕說了自己的事,也想問曾燕的家庭。曾燕起初不肯說,後來可能是被她問得煩了,說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esp;&esp;他們來到的是一個正在施工的工地,她疑惑道:“這裡是?”
&esp;&esp;曾燕語出驚人,“我爸殺死了一個住在這裡的人,可能還有她的女兒。我爸是個殺人犯。”
&esp;&esp;她嚇得差點坐在地上。
&esp;&esp;曾燕眼中浮現出仇恨和不甘,“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父親?我寧可沒有父親,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esp;&esp;她消化片刻,“那你爸殺的誰?為什麼?”
&esp;&esp;曾燕說:“不知道,他就是個混賬,我們家所有親戚都厭惡他,他可能還害死了我媽。他這種人,憑什麼要求我上進?”
&esp;&esp;曾燕說起成長環境,就充滿戾氣,將一切的不幸都歸結在父親曾群身上。
&esp;&esp;“我就是想氣他!氣死他!”曾燕說,自己並不是從小就這樣,曾經的她也做過好孩子,但在她念小學的某一年,她發現父親總是來到廟田街,光顧一個女人開的涼拌菜攤,女人長得很漂亮,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兒。那時的她還小,以為曾群要給自己找新媽媽,傷心痛哭。曾群卻告訴她,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
&esp;&esp;幾個月後,曾群沒有再去廟田街,而住在巷子裡的女人也不在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曾群一天天開朗起來,經常做涼拌菜給她吃。家裡本來就是賣涼拌菜的,她早就吃膩了,但曾群開心地給她說,現在做的不一樣,是媽媽的手藝。
&esp;&esp;她嚐了,真的很好吃。可她也因此愈加覺得曾群是個混蛋,媽媽早就不在了,他現在才想起媽媽是怎麼做涼拌菜?
&esp;&esp;年紀更大一些之後,她聽到不少閒言碎語,再聯想到曾群以前做的事,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父親殺了人。
&esp;&esp;她問曾群,曾群當時喝了酒,正在興頭上,竟是哈哈大笑,“我報仇了,我報仇了!”可她問他報了什麼仇,他卻不肯說。
&esp;&esp;從那以後,她就將曾群視為怪物,一個怪物憑什麼要求女兒上進好學?曾群越是要她好好讀書,她越是要反著來,小小年紀便開始化妝,和男生混在一起。在墮落中,她感受到了報復的痛快。
&esp;&esp;吳憐珊那時還沒有多少辨別是非的能力,在她眼裡,曾燕就是好人,曾燕說的話,她無條件認為是對的。曾燕用這種方式來反抗父親,在她眼裡是一件很酷的行為。
&esp;&esp;不過曾燕不讓她出現在她的同學們面前,她問為什麼。曾燕很臭屁地說:“你個小土妞,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拿你當妹妹,他們要笑話我。”
&esp;&esp;那年冬天,發生了郝樂墜崖的事,曾燕不再和馮楓等人來往。吳憐珊聽說後甚至很高興,曾燕這下就只能和她一個人玩了。當時,曾群已經檢查出來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曾燕對此絲毫不悲傷,冬末的時候突然叫她和自己一起進學簿山。
&esp;&esp;“我們去幹嘛?”她問。
&esp;&esp;曾燕難得正色道:“我想去看看他還在不在裡面。”
&esp;&esp;“他”指的是郝樂,曾燕要去確認屍體的情況。雖然很害怕,但她還是陪曾燕一起去了。山中安靜得像是隻有她們,為了避免被人看到,她們傍晚才進去,來到埋屍的地方時,已經是夜晚。
&esp;&esp;曾燕發出一聲驚呼,屍坑空空蕩蕩,屍體不見了!
&esp;&esp;黑色的山林詭異可怖,兩個女孩嚇得不輕,失去方向感,轉了大半夜,像是遇到了“鬼打牆”,怎麼都找不到下山的路。更要命的是,她們發現林子裡不止有她們,有人正跟著她們!
&esp;&esp;“會不會有鬼?”吳憐珊哭起來。
&esp;&esp;曾燕也早就慌了神,牽著吳憐珊一通瞎找。
&esp;&esp;忽然,跟蹤她們的人現身,揮著刀向她們衝來。沒人看清那黑色的影子是誰,兩人分頭跑開,各自逃命。
&esp;&esp;吳憐珊誤打誤撞,找到了一個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