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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陳爭踱著步思考，“既然郝樂和馮楓不是一路人，基本上沒有交集，那他為什麼退學後會和他們混到一起？他鄰居看到的那些傷，都是混混鬥毆造成的吧？傷一次比一次嚴重，最後連人都沒有回來……他以前的鄰居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
&esp;&esp;鳴寒說：“惠嘉巷的瓦房已經拆除，以前住在那裡的人要找也能找，但比較困難。要搞清楚郝樂和馮楓團伙的關係，我們不是有現成的問詢物件嗎？”
&esp;&esp;柯書兒，衛優太，一個是馮楓的前女友，一個是馮楓忠實的打手，他們必然認識郝樂。
&esp;&esp;這時，陳爭的手機響起來。鳴寒湊過來看，“誰啊？孔兵？”
&esp;&esp;陳爭接起，“孔隊……嗯，我在二中……行，我立即回來。”
&esp;&esp;鳴寒問：“什麼訊息讓你一臉興奮？”
&esp;&esp;陳爭詫異地一頓，“興奮？”他很確定自己剛才沒有露出誇張的表情，那麼很顯然，是鳴寒在誇大其詞。
&esp;&esp;“我們要找的人自己去北頁分局報到了。”陳爭說：“柯書兒昨晚不知又受了什麼刺激，說要交待當年害死人的事。”
&esp;&esp;北頁分局門口，孔兵叼著煙，來回走動。陳爭的車一開進來，他立即上前，“柯書兒說她要等你到了才開口。”
&esp;&esp;鳴寒從車裡探出頭，“居然沒有我？我才是第一個去見她的人呢。”
&esp;&esp;陳爭說：“行了別廢話，停好車上樓！”
&esp;&esp;問詢室裡，女警正陪著柯書兒。她一宿未睡，沒有化妝，整個人憔悴得脫了相，手裡捧著一杯溫熱的咖啡，身體的抖動讓咖啡不停晃動。
&esp;&esp;女警安撫她：“沒事的，你現在很安全，這裡沒有壞人，更沒有鬼。陳主任很快就來了。”
&esp;&esp;柯書兒近似瘋癲地搖著頭，嘴裡嘟嘟囔囔。女警嘆了口氣，焦急地到門口守著。
&esp;&esp;陳爭一到，柯書兒立即抬起頭，發出一聲急而長的抽氣聲，“陳，陳警官。”
&esp;&esp;陳爭微皺著眉，稍顯嚴肅，也更加可靠。他拉開椅子坐下，直視柯書兒的雙眼，聲音溫和，“別怕，你覺得有人要害你？”
&esp;&esp;柯書兒充血的眼睛一下子變得更紅，那是瘋狂翻湧的淚意，她仰起頭，將眼淚忍了回去，“他們以前，以前害死過一個人，我，我看到了，我是知情者，所以他也找到我了，他恨我沒有救他的命！”
&esp;&esp;鳴寒也趕到了問詢室，柯書兒一驚一乍，險些從座位上彈起來。鳴寒指了指自己的臉，“柯女士，我們在你店裡見過，你還誇我夾娃娃技術好，這麼快就忘了？”
&esp;&esp;柯書兒搖頭，鳴寒關上門，靠在牆上。
&esp;&esp;“‘他’是誰？”陳爭說：“是上次你提到的那個人嗎？”
&esp;&esp;柯書兒緩慢地點頭。
&esp;&esp;陳爭略微前傾，“‘他’叫什麼名字？”
&esp;&esp;沉默著的時間似乎被拉長，空氣緊緊壓縮成一團。在靜止中，陳爭彷彿已經聽到了那個名字。
&esp;&esp;“郝……樂……”柯書兒哽咽道：“他，他叫郝樂。”
&esp;&esp;鳴寒微微抬起下巴，在頂燈的陰影裡，眼神逐漸變得靜而冷。果然是那個退學的學生。
&esp;&esp;陳爭說：“郝樂？這是誰？你們的同學嗎？”
&esp;&esp;柯書兒使勁搖頭，“不是，他早就退學了！”
&esp;&esp;“慢慢說。”陳爭道：“那他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esp;&esp;陳爭的語氣帶著年長者的從容和寬容，柯書兒慢慢停下顫抖，說起當年的糾葛。
&esp;&esp;郝樂比她、馮楓大一屆，據說很受一位數學老師青睞，但存在感非常低，他們在初中部基本沒有聽過他的名字。而當他們上了高中，郝樂已經退學了，原因似乎是家裡的人死絕了，又欠下一屁股債，只能四處打工還錢。
&esp;&esp;馮楓那時已經是二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