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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天我帶來的不是個好訊息。”陳爭切入正題，“你和曾燕當年的好友馮楓在萬均市危昭縣失蹤了。”
&esp;&esp;衛優太垂眸看著茶水，幾乎沒有反應。就在陳爭以為他沒有聽清時，他抬起頭，眼中泛起些許茫然，“馮楓失蹤……這和曾燕有什麼關係嗎？”
&esp;&esp;陳爭反問：“你覺得他為什麼會失蹤？他去危昭縣是拿錢參與拍攝，但在‘曾燕’遇害之前，他和甲方爭執離開，從此再也不見人影，他以前是這種人嗎？”
&esp;&esp;衛優太又沉默了會兒，搖搖頭，“我確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失蹤，還是在曾燕死之前。我也不是警察，聯想不到其中的關係。不如你來告訴我，這兩件事該怎麼聯絡到一起？”
&esp;&esp;陳爭沒開口，直視衛優太的眼睛。
&esp;&esp;任何人被警察這麼看著，都很難不退縮，半分鐘後，衛優太尷尬地抓了下頭髮，解釋道：“我確實答不上來。不如這樣，我跟你說說我知道的馮楓？”
&esp;&esp;陳爭點頭。
&esp;&esp;“畢業後我們也不是完全不來往了，畢竟竹泉市就這麼點大，有時在街上都能碰見，有時能在親戚朋友那兒聽到他在幹什麼。”衛優太說：“知道他當攝影師，我還挺驚訝的，以前也沒聽說他有這個愛好。但想想吧，攝影師也適合他。”
&esp;&esp;“為什麼？”
&esp;&esp;“因為亂。”
&esp;&esp;“亂？”
&esp;&esp;衛優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視，說攝影師算是半個藝術家，搞藝術的哪個不亂？馮楓讀書時做事從來不按理出牌，在混混的圈子裡算是最出格的一個，所以能擠進攝影師這個行當，不稀奇。
&esp;&esp;“所以你突然跟我說他失蹤了，我也不覺得特別意外吧。他們那個圈子很亂。再說，他這些年是不是惹到了其他的人，比如比較狠的角色，這我也不清楚。”
&esp;&esp;陳爭聽明白了衛優太的意思——馮楓失蹤與我無關，我也不關心。
&esp;&esp;“噢，想起來了，你們不如去找找柯書兒，她和馮楓的關係比我和馮楓近得多，他們高中時談過，我記得畢業後他們也還在一起吧？馮楓和曾燕走得近，把曾燕當妹妹，柯書兒一直很敵視曾燕。”
&esp;&esp;陳爭說：“上次你怎麼不說？”
&esp;&esp;衛優太露出抱歉的神色，“上次我不是緊張嗎，突然說有人死了什麼的……後來我好好回憶了一下高中生活，才想起一些點滴。”
&esp;&esp;“那正好。”陳爭說：“尹競流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esp;&esp;衛優太皺了皺眉，不確定地說：“尹氵。谷。巖競流？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esp;&esp;陳爭說：“尹競流，你上一屆的學霸，當年也算是二中人人皆知的人物吧？後來考到洛城大學，寒假回來之後失蹤了。對了，二中門口那家老尹麵館就是他爸開的。”
&esp;&esp;衛優太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他失蹤這件事還鬧得挺大的，他爸當時天天到二中，逮著個人就問。後來有人說，他是被人騙到國外去了。”
&esp;&esp;陳爭說：“他的失蹤可能和‘曾燕’的案子有關，現在馮楓也失蹤了，關聯性就更強。”
&esp;&esp;衛優太詫異，“啊？怎麼可能？”
&esp;&esp;陳爭說：“你記不記得曾燕他們打過一次架，還進派出所了。”
&esp;&esp;衛優太笑起來，“他們進派出所的次數多了。”
&esp;&esp;“但那一次，尹競流被打傷。”陳爭說：“是你高二的冬天，和馮楓兄弟看上的女生有關。”
&esp;&esp;衛優太想了十來秒，“你是說那次？我知道，但我沒有參與。”
&esp;&esp;“你和馮楓那麼鐵，他組織的群架，你沒參與？”
&esp;&esp;“真沒，因為我那天被我爸綁去參加補習了。”
&esp;&esp;陳爭往後靠了靠，視線仍停在他臉上，“十一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