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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他始終沒看到龔進,還以為龔進只是曇花一現。一打聽,才知道龔進破的案子不比其他人少,早就接到了調任的邀請,但龔進全都拒絕了。
&esp;&esp;“為什麼?”一直待在洛城的他自然好奇。
&esp;&esp;前輩也是聽別人說的,“好像是不想離開雅福市吧,覺得函省東北那一塊兒還需要他。人有時也不止是想著往上走。”
&esp;&esp;因為這個選擇,陳爭一直記得龔進,後來在省廳打過照面,龔進看起來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兇悍,溫和地和他打招呼,“陳隊。”
&esp;&esp;陳爭回過神來,“我沒有做什麼。”
&esp;&esp;鳴寒說:“怎麼沒有?龔進說他就是賭這一把,要是你不在研究所,他都不知道能把這案子往哪裡送。”
&esp;&esp;陳爭忽然想到一個詞:惺惺相惜。
&esp;&esp;他一直很尊敬龔進這樣紮根在小城市的刑警,沒想到龔進在困難時刻也想到了他。他從洛城市局調到竹泉市的研究所,在很多人眼中成了笑柄,龔進卻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相信他,相信跟隨他的人能夠給趙水荷案帶來曙光。
&esp;&esp;陳爭深呼吸,冷空氣鑽入氣管,給頭腦帶來一絲清醒。
&esp;&esp;說完巫冶和吳憐珊的事,陳爭問:“你覺得接下去該怎麼查?”
&esp;&esp;鳴寒笑起來,“我怎麼覺得我們從龔進手中接過了接力棒?現在同樣的壓力來到了我們身上?”
&esp;&esp;陳爭說:“你好像很興奮?”
&esp;&esp;鳴寒說:“不是興奮,是強烈的好奇。”
&esp;&esp;“哦?”
&esp;&esp;“我倒不是很想知道吳憐珊是怎麼把一個人變成一條狗,反正大差不差就是搞心理那一套。但吳憐珊的動機很有趣啊,她為什麼一定要這三個人死?”
&esp;&esp;陳爭盯著前方的車流,許久沒有說話。鳴寒說:“哥?哥,你吱個聲。”
&esp;&esp;陳爭說:“你說到動機,我剛才忽然想起一些零碎的細節。”
&esp;&esp;“嗯?哪些?”
&esp;&esp;“‘曾燕’莫名其妙給吳憐珊拍照,出現在老尹麵館但是尹高強說不清來歷的墊子,吳憐珊在曾燕換人前後離開竹泉市……”陳爭頓了頓,“更遠一點的話,還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尹競流和郝樂。”
&esp;&esp;“嘶,這不就回到二中的往事上了?”鳴寒想了想,“對,既然往前走走不通,那不如往後走,從這些一直找不到答案的疑點著手。噢對了,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最早發現的疑點?”
&esp;&esp;陳爭沉默幾秒,“失蹤的朱家母女?”
&esp;&esp; 謎山(37)
&esp;&esp;早前北頁分局在調查“曾燕”時,發現其父曾群可能與廟平街失蹤的朱家母女——朱玉茉、朱倩倩有關,而這朱家母女來歷成謎,當年住在廟平街的人只知道朱玉茉長得漂亮,涼拌菜一絕。圍繞朱家母女,北頁分局做了很多走訪,但收效甚微,後來鳴寒將這條線索送到機動小組。
&esp;&esp;陳爭問:“有眉目了?”
&esp;&esp;鳴寒說:“還沒有回覆我,我再催催。你說起以前沒有找到答案的細節,我突然想起還有這對母女。”
&esp;&esp;陳爭稍稍放空,“嗯。”
&esp;&esp;“我記得當時在廟平街,還聽到一個說法。”鳴寒道:“那些照顧過朱玉茉的婆婆說,有人造謠朱玉茉是給毒販辦事的。”
&esp;&esp;陳爭注意力立即集中,皺起眉,“是有這麼一回事。”
&esp;&esp;婆婆們的語氣很是不屑,說朱玉茉溫柔善良,還帶著孩子,怎麼可能為非作歹?造謠的人心太黑,嫉妒朱家的涼拌菜賣得好。
&esp;&esp;竹泉市這些年的禁毒工作做得很好,毒販早就銷聲匿跡,再加上從群眾的反應來看,朱玉茉確實不像和毒販有染,所以陳爭、孔兵都沒有過多注意這一則“謠言”。
&esp;&esp;但今時不同往日,一樁樁真相揭開,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