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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說出了這段時間壓在心底許久的話,姚灼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久久無言,唯有輕輕的啜泣聲傳入耳畔。
&esp;&esp;他們變換了時空,卻又共同經歷了一道坎坷。
&esp;&esp;好在風雨過後,總是風平浪靜的幸福歲月。
&esp;&esp;在身體基本恢復後,嚴之默清點了名下所有資產,將一部分進行投資,確保未來數年可以錢生錢後,就又帶著姚灼踏上了旅途。
&esp;&esp;初次乘坐飛機的緊張,姚灼後來很久都難以忘懷。
&esp;&esp;嚴之默告訴過他,他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個圓球,圓球的每一面都分佈著許許多多的國家。
&esp;&esp;以至於姚灼那幾天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腳下的土地,不理解為什麼世界明明是個球,大地卻是平整的。
&esp;&esp;從前只有到了邊境,才能見到少數番邦人。
&esp;&esp;現在跨過大洋,進入“番邦”的地盤,才曉得不是所有番邦人都是金髮碧眼,連語言都是百八十種。
&esp;&esp;最令姚灼驚訝的是,嚴之默居然也會說番邦話,還會說不止一種。
&esp;&esp;眼見夫君可以自如地與這些長相殊異的陌生人交談,姚灼對他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esp;&esp;無論到哪裡,嚴之默永遠有一種遊刃有餘的自信,令人心折。
&esp;&esp;等到來此第六年的時候,他們完成了旅行,回到了嚴之默出生的城市。
&esp;&esp;在那間三居室的大平層之外,於遠郊購置了一棟別墅。
&esp;&esp;兩人一起開墾了前院後院的土地,種滿花草和菜蔬,彷彿回到了從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
&esp;&esp;畢竟知曉總有一天會離開,所以他們儘可能不與太多人產生交集。
&esp;&esp;這偷來的十年光陰,能攜手相伴就已足夠美滿。
&esp;&esp;流年似水,時間過得既快又慢。
&esp;&esp;十年之期即將到來時,嚴之默和姚灼請常樂一家三口,到家裡吃了一頓飯。
&esp;&esp;常樂與妻子生了一個女兒,今年已經六歲,剛剛上小學。
&esp;&esp;小姑娘吃了好些姚灼親手做的糕點,還得到了一個用院子裡的花編織的花環。
&esp;&esp;嚴之默注意到姚灼看常樂女兒的神情,知曉他又想念家中的兒孫們了。
&esp;&esp;事實上,他們確實已離開太久了。
&esp;&esp;兩相牽掛,歸心似箭。
&esp;&esp;系統音響起時,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夜晚。
&esp;&esp;嚴之默剛剛把最後一隻碗從洗碗機裡拿出,姚灼把洗好的草莓送到他的唇邊。
&esp;&esp;他張口咬掉一半,甜意沁潤舌尖。
&esp;&esp;他問姚灼,在這裡還有沒有什麼遺憾。
&esp;&esp;姚灼一怔愣,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esp;&esp;短暫的思索之後,姚灼踮起腳尖,在嚴之默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esp;&esp;他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笑意,明豔灼灼,晃了嚴之默的眼睛與心神。
&esp;&esp;有人侵身上前,攻城略地。
&esp;&esp;有人主動迎擊,毫不示弱。
&esp;&esp;水龍頭兩滴水緩緩墜落,像是更漏餘聲。
&esp;&esp;草莓咕嚕嚕地滾落在地,最終也無人理會。
&esp;&esp;……
&esp;&esp;當新的一天照樣初升時,嚴之默與姚灼離開了。
&esp;&esp;世界一剎那間像打散的顏料盤,變得模糊不清,隨即又飛快重組,一切一如往昔。
&esp;&esp;常樂在清晨時分捧著一束白菊進入了墓園,把沾著露水的花朵放於一個人的墓前。
&esp;&esp;墓碑上,嚴之默的模樣永遠定格在了二十餘歲,縱然是黑白照片,也看得出一雙眼睛明亮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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