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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這小夥就是你一天到晚唸叨著的兒子啊?小夥兒長得還挺帥。”坐在門口一邊抽菸一邊等生意的中年男人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張父和張景浩頓時來了精神。
“李叔好。”張景浩禮貌地微微一笑,然後走進屋內選了角落裡的一個座位坐下。
張父與李姓中年男人拉了幾句家常,然後走到角落裡坐在張景浩的對面,他想要同張景浩說些什麼,嘴都張開了卻又將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嚥了回去。
七年前的張景浩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子,可是現在的張景浩已經比他都要高上不少,看上去也沒有半分稚嫩的感覺,甚至比他都要老練不少。
這孩子這些年到底在哪兒經歷著些什麼?張父不由自主的想著。
“你這些年,就過著這樣的日子?每年應該都有一筆錢交到你手上的啊!”張景浩拿起一雙筷子輕輕敲了敲桌子,筷子和桌面碰撞的聲音打斷了張父的思緒。
張景浩一直和父親不太親熱,從小時候開始他的學習,生活,基本上都是張母在關心著。他找父親要零花錢父親會給,可是這個男人似乎從來就不會關心他。
他不是沒想過離開這座城市就不再理會這個家庭,但是母親去世後第一年他看到這個瘦了幾圈的男人哭癱在母親墳前,他開始有點放不下這個已經支離破碎的家庭。
雖然這七年他都沒有回過家,但是每年林韻都會在他的授意下給男人送去一筆錢,他沒有問過這筆錢具體有多少,但是既然是安排給林韻的事,想來也不會讓男人的生活過的有多艱苦。
可是現在看來,男人的生活好像並沒有絲毫改善。不應該啊,難不成近幾年林韻忙忘了?
他還打算回去後問問林韻是個怎麼回事,才剛這麼想,男人說的話就解開了他的疑惑,“每年都有個叫周筱佳的姑娘給我送來一張銀行卡,說卡里的錢都是你在外面賺的。你現在到底在外面做什麼?哪兒來的這些錢?”
周筱佳每年都會在不同的時間裡找到男人,然後把林韻準備好的銀行卡交給男人,卡里的錢有多少不固定,一般都是在一百萬左右。
一百萬對林韻來說不多,可是對一輩子沒見過多大世面的男人來說已經是筆鉅款。
一個小孩兒從哪兒來這麼多錢?男人無從得知,他聽說有些違法的錢來的很快,難不成這孩子……
男人害怕是那樣,所以周筱佳送來的錢他一分錢也沒敢動。他想著如果真的是那樣,萬一有天東窗事發,把這些錢交出來自己的孩子也許能從輕發落。
“放心用吧,我賺錢的方式不違法,也不違背道德。”
男人一直不怎麼管張景浩,不過他卻在家裡針對張景浩訂下了兩條家規:
一是不能違法;
二是不能違背道德。
這第一條,張景浩自己就是執法者,他現在在做的事都是法需要做的事。
至於這第二條,他現在還不是太能理解道和德這兩個字中蘊含的深意。
兩盤蛋炒飯和一碟子牛肉被李姓男人端上桌子後,張父與張景浩什麼也沒再說,只是安靜的吃著盤子裡的蛋炒飯。
七年不見,兩人早已沒有能再聊到一起的話題。
“走了。”匆匆吃完飯,張景浩端起一次性杯子喝了口水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張父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上了張景浩。
離餛飩店遠了點,張景浩突然停下步伐平靜的說道:“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完完全全的與正常人脫節了,還是把我忘了吧,你還年輕,再養一個也不是問題吧。”
“你今年過年……回來嗎?”男人的聲音裡已經夾雜了一些懇求的意味。
“再說吧。”張景浩抬起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空氣的寒意已經越來越濃,好像要不了多少天就要下雪了。
也是,畢竟還有三個多月就過年了。今年他會在哪兒過年呢?大概還是和往年一樣與幽雀一起待在冥神寢宮內吧。
“要是回來的話,最好把那個叫王顏雅的小姑娘也帶回來讓爸爸看看。”男人的聲音頓了頓,“你的那些朋友在清苑鄉對吧,上車,我送你過去。”
本想拒絕的張景浩眼角的餘光看到男人默默抹掉了眼角的淚珠,想了想還是將那句“不用了”壓回了肚子裡,他往回走了幾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張景浩現在的位置與清苑鄉大概有四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可是這約莫四十分鐘裡,兩個人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在離清苑鄉不遠的某個紅綠燈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