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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轉身朝外走,只走出一步又轉回身,苦口婆心的勸說:“少爺,您明早最好還是早些起來給老爺請安,今晚您沒在家陪老爺吃飯,聽聞前院那邊發了好大的脾氣。”
“嗯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田卿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
房門再次關上,田卿一聲長嘆盯著漆黑的夜一時毫無睏意。
他伸手將枕頭下藏著的信封拿出來,黑夜裡根本看不清上面的寫著的字。
雖然看不清,但田卿對信上的內容已經十分清楚,他將信按在胸口上,謝霖的似笑似嗔的面容再次浮現在腦海裡。
以前看到那人他只覺得像個吃人的妖怪似的,那雙含笑的眸子裡寒光琳琳。
誰家正常人笑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殺意和寒光啊,所以田卿總覺得那人像個瘋癲噩魔,所到之處非得有人殞命不可。
不知什麼時候,夜明珠已經影影綽綽的照亮了床帳,手裡的信也被他緩緩展開。
紙張上蒼勁的字型映入眼簾,他雖然有些不學無術,可到底是田太傅的兒子,從小練得一手讓人稱絕的丹青。
眼下看著那紙上的字,也不由得十分欣賞,“沒想到九千歲看著殘暴冷血,這字倒是透著幾分溫文爾雅的書卷氣。”
若不是前日,他碰巧在刑部大獄門前,親眼看到這信從謝霖身上掉落,他都不敢信這是白麵閻羅九千歲的字。
看著那信上字字句句都是濃情,段段都是愛而不得隱忍著的酸澀,黑暗裡田卿的臉頰紅的像是被開水燙了似的,整個人都快要冒煙了。
羞恥的一雙腳趾緊緊彎曲,鼻子裡不自覺的發出一聲哼哼唧唧。
“這人太臭不要臉了,都成太監了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哎,也是怪可憐的,以後遇見了還是對他好點吧。”
說到後面幾個字,田卿的臉頰越發的紅,長這麼大他都沒有想過娶媳婦,更沒有什麼心愛之人,突然知道那個白麵閻羅愛他愛到了塵埃之中,田卿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可這信是他親眼看到,從九千歲謝霖身上掉落的啊。
將信收起來塞在枕頭底下,他紅著臉閉上眼睛,想著謝霖含笑的眼睛和陰惻惻的目光,終於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覺醒來,田卿十分聽勸的先去了父親的書房請安,原以為會被父親訓誡一頓,卻不行一進門他老父親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開口時語氣裡帶著幾分關切。
“這幾日京城怕是不太平,陛下著令讓九千歲謝霖翻查當年廢太子謀逆之案,你這段時間少出門,免得沾惹是非。”
突然聽到謝霖的名字的,田卿忍不住好奇起來,但又故作嫌棄的問道:“他哪天不在殺人,這京城讓他攪得雞飛狗跳,何曾安生過。”
當初田卿被謝霖嚇得高燒不退,田太傅對此也心懷怨懟,故而這會兒聽到兒子如此說並沒有制止。
“這次和以往不一樣,這次的事兒牽連甚廣,一個不慎只怕滿族抄斬。”
聞言田卿也嚴肅起來,廢太子曾經是他父親的學生,這事兒若是調查起來他們田家也首當其中便是第一波。
但……想到他撿到謝霖遺落的那封信,田卿忍笑低下了頭,從那情真意切的字裡行間,謝霖怎麼也不可能對他下手,除非……
“你還在這裡傻站著幹什麼,今日你不去書院了嗎?”
聞言田卿心虛的很,他已經好幾日都沒有去書院了,先生安排的課業他都沒有寫一點,這會兒去書院只會被先生責罰。
但面對面沉如水的父親,田卿哪裡敢說出實話,“兒子給父親請安後便去書院。”
“好,時辰不早了快些去吧。”
告別了父親,田卿也不能回到後院,只能帶著元寶朝著大門處走去,元寶剛才守在書房門口,不知父子二人說了什麼,一頭霧水的跟在田卿身邊。
“公子,咱們現在去哪裡?”
站在大門口望著安靜的街道,田卿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晃了晃手裡的玉墜。
“走吧,去茶館。”
每次想不出來去哪裡打發時間,茶館便成了田卿最愛的落腳點,沿著熟悉的街道他溜溜達達朝著茶館走去,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聲和呵斥聲。
嚇得田卿一哆嗦,下意識的尋聲看過去,就見一隊人馬衝進了一座府宅,將裡面的人全都拘押了起來,緊接著田卿就看到幾個侍衛抬著一個死人出來。
而府門對面停著一輛馬車,馬車裡的人一手用帕子遮住口鼻,像是嫌棄那刺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