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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聽不清楚，季若下意識看向蘇曦的嘴巴。
聽不懂，她可以看。
蘇曦臉上充滿了對季若的恨意。
“呵呵……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這就告訴你為什麼。”
季若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看著蘇曦的嘴巴。
“若不是你，當年嫁給安年的人就是我。你說我為什麼不能恨你？”
季若看懂她的唇語，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當年那件事是你做的對不對？”季若激動的爬起來，“是你給安年下的藥，是不是？是不是？”
蘇曦乾脆承認，“沒錯。是我。”
季若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掉了下來。
原來，她的猜測真的沒有錯。
她成了別人的棋子。
承受了那麼多年的流言蜚語和詛咒。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季若喃喃自語，似乎在問蘇曦，又在問自己。
蘇曦蹲下身，嘴邊掛著諷刺的笑意，“要怪就怪你跟季靜啊！誰讓你們阻擋了我的路。”
有些話，一旦開始，不用季若問，蘇曦就自己說了。
“我認識安年時，十四歲。對他一見鍾情。發誓要追到他。”
“他那樣的天子驕子受到很多女生的青睞。我很開心。因為這證明我的眼光不錯。”
“他的身邊一直沒有女生靠近，他潔身自好更對我胃口。”
“我原以為我會是他第一個認識的女生。但是我萬萬沒想到，我不過是身體不舒服回家休息兩天，再回來他的身邊有了你。”
“你催毀了我的美好。你該死。你就應該死去。”
蘇曦臉上的惡毒透過巨大的螢幕，圍觀群眾頓時渾身發毛。
不過，蘇曦在說什麼？
十年前，她給下的藥？
實際上，季若給她背了鍋？
巨大的廣告牌裡，蘇曦還在繼續。
“看著你圍著安年轉悠，為他打水、送水、拿衣服，大家都在說你是他的女朋友。”
說到這裡，蘇曦突然停了一下，然後惡劣的笑了起來。
季若聽著蘇曦描述的場景，好似回到當初那年，充滿甜蜜感的日子裡。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甜蜜裡，蘇曦一句話將她打入谷底。
“哈哈哈……就在大家以為你會是安年的女朋友時，他帶著你的姑姑來了。跟大家介紹她才是他的正牌女朋友。哈哈哈……”
蘇曦的笑聲戛然而止，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慘白著臉的季若，“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你好可憐。”
季若透過蘇曦，好似看見當年那個震驚到忘記下一個動作的季若。
一切彷彿還在昨天，十六歲的季若，她的界裡只剩下黑暗，周圍的吵雜統統消失不見。唯獨有那一對笑得幸福又礙眼的安年和季靜。
蘇曦秉著季若過得不幸福，她就開心的想法，越加的刺激著季若。
“你知道嗎？那一刻的你好可憐。好像被全世界拋棄的小狗。我還有你的照片，你要不要看？”
蘇曦才想起自己關機了。
“抱歉，手機關機了，你若是想看，我回去了發給你。”
季若的視線漸漸焦距，看清面前的蘇曦。
臉上精緻的妝容被她的猙獰搞得變了樣，看起來好刻薄。
她問：“當年那兩個人也是你收買好讓他們撒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