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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怕。
害怕這樣對生毫無留戀的季若。
蘇曦陡然聽到安年的問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怎麼會知道的？”
話落，閉嘴，卻也收不回了。
安年知道了。
他知道真相了。
他怎麼會知道的？
這事過去那麼多年了，想要查，不容易。
而且，安年絕對不會調查才是。
季若笑了一聲，無視脖子上不穩的刀子，懶洋洋的說，“你不久前說的話都直播給全國人民看了。”
蘇曦一口氣沒提上來，分了心。
安年趁著她分心的瞬間，衝上去將季若救下來。
溫暖的懷抱，季若抗拒的掙扎。
固定一個姿勢太久，一動，她才發覺渾身不舒服。
安年制止她，“別亂動。”
溫柔的聲音，帶著安撫。
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溫柔引來季若的側目。
不過一眼，她收回目光。
剛剛憋著一口氣，此刻鬆懈下來，她才發覺自己好累也好睏。
季若強撐著精神，“安年，我知道你知道真相了。”
安年聞言，有一瞬間的狼狽。
這時，霍時過來提醒安年，“先把她送去醫院再敘舊。她需要止血。”
安年將季若抱起來。
季若想要掙扎，有心無力。
任由安年抱著自己離開那個狹窄的、味道難聞的空間。
越過安年的肩膀，回頭看，蘇曦瘋狂掙扎開警察的桎梏，嘴裡說著求饒的話。
都徒勞無功。
真相出來了，季若卻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這麼多年，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痛苦，真不真相的其實都無所謂了。
可是，想要斬斷這一切，就必須要回到當初的真相。
現在，終於可以斬斷這段不該開始的感情了。
“安年，我們結束吧。”
結束這一切，未來，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再也不想關。
抱著她的安年聽了，渾身僵住。
想說不同意，低頭卻見季若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頓時嚇得心臟緊縮。
“季若？”
你不能有事。
這一刻，安年分不清心底的擔心是知道真相過後的愧疚還是其他。
只想季若沒有事。
傅晟說季若的運氣很好。
若是運氣不好，刀口對著的就是大動脈了。屆時，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來。
安年知道傅晟。
上次季若小產住院的主治醫生。
當初他……
往事不堪回首，安年拒絕回憶往事。
除了季若的病情外，傅晟並沒有什麼要跟安年說的，說完季若的病情後，離開了。
安年在季若病床前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他現在還有很多事需要了解。
“幫我查一個人。”安年再次撥打餘晟的電話。
餘晟驚詫的聲音從話筒裡穿啦，“咦？你不想知道你的初戀在哪裡了嗎？”
安年眉心緊蹙，顯示著他的不耐，“霍時。幫我查他。”
餘晟揚揚手中屬下剛弄回來的資料，懶洋洋的開口，“一個換一個。你想知道霍時這個人的資料就不能知道初戀的資訊。”
安年沒有任何猶豫，“霍時。”
這回換到餘晟驚訝了。驚訝到他重複了一次，“你確定要霍時不要初戀的？”
“我不想說廢話。”
安年的耐心沒有那麼多。
餘晟還能說什麼呢，掛了電話，將手中的資料發給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