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半夜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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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產屋敷月彥的嘴說不出人話。
我回過頭不再看他,眼睛盯著草間的螽斯,忍著蚊蟲的叮咬,屏住呼吸。
眼前的螽斯也就是所謂的蟋蟀,體格健美,大約有半掌長,身體呈現漂亮的翠色,此時正在草間小憩,隨著我慢慢靠近,它警覺地動了動,卻還沒跳走。
能行!
我的右手剛抓過去的一瞬,身後卻傳來幾聲巨響的咳嗽聲,青色螽斯嚇得立馬跳走。
但我早有防備,左手預備在了其逃跑路線上,穩穩將其抓住。
然而我與產屋敷月彥隔得較遠,這裡的動作他看不真切。因此劇烈地咳嗽後又傳來了一聲冷笑,“怎麼又抓不到,廢物!”
我轉頭看向他,今晚這樣“恰到好處”的咳嗽已經重複了許多回,這位病弱的月彥少爺總是能恰好為我的捕蟲事業提供絆腳石。
究竟是多幼稚無趣。我握著手中的蟲子,向產屋敷月彥走去。
他的身邊放著我編制著的草編籠子籠子如鳥籠般精緻小巧,裡面已放著好幾只形態各異的昆蟲,都是“不堪其擾”的產屋敷月彥大人大半夜指名要求抓的。我將剛捉到的青色螽斯放入其中,轉頭,果不其然又發現產屋敷月彥的表情變得很難看。
雖然很想挑釁一笑,但畢竟這人還是我的上司,雖然看起來要死不死的,但是大機率還要賺他幾個月的薪水,還是得裝裝樣子。
是的,醫師的藥看起來還挺成功的,產屋敷月彥似乎身體康健了不少,比起之前一副立馬就要去世的樣子,現在已經好轉成可能只是過幾個月才會去世的感覺。
但他對於醫師好似仍有些防備,具體體現在每次喝藥前我都得幫忙試藥。
我是什麼太監嗎?一分錢還得打兩份工!每當我被藥苦得齜牙咧嘴時,我都能察覺旁邊這位產屋敷月彥少爺心情好了不少。
好在我問過醫師,藥沒什麼副作用,喝完之後我身體也沒什麼異常,我也只感覺自己身體蠻受補的,偶爾早起還會發現自己流鼻血。
而我也在產屋敷家工作了一個月,我有兩點新發現,一是產屋敷主家家風好像在這個時代算是不錯,雖然產屋敷月彥這傢伙脾氣暴躁,但也只能假裝不小心傷到下人,而不能沒有理由刻意打罵甚至驅逐下人。
第二點就是,產屋敷月彥這傢伙,好像有點針對我。
這絕非是什麼危言聳聽,也不是什麼自我意識過剩。誰家上司會一直指定一個下屬一會半夜捉蟋蟀,一會要我一直舉著一個很重的花瓶給他參考進行繪畫。
難道是因為我總是能躲過他那些“不經意”朝我砸來的碗和硯臺?我覺得很有可能。
或許產屋敷月彥是個隱形的施虐狂,但是礙於病弱的身體和產屋敷主家的約束一直假裝自己只是個脾氣暴躁的病人而非變態。我看著產屋敷月彥充滿怒氣的臉,更加堅定了我的想法--真不是東西。
我將裝滿昆蟲的蟲籠朝產屋敷月彥的方向遞去,“月彥大人,要如何處置這些東西呢?”
夏末的蟲鳴本是悅耳細膩的,但是蟲籠中多種蟲子的叫聲交匯在一起,傷害堪比一列充滿著小孩哭聲和短影片外放的地鐵。這樣的東西簡直是精神汙染。
我將蟲籠往再靠近些產屋敷月彥的方向,他就像忽然被輕薄了般,猛地露出嫌惡的神情。蒼白的臉扭曲極了,他眉頭高高皺起,咬牙切齒,“給我把這些東西有多遠扔多遠!別在出現我的眼前。”
“好的大人。”我得令,提著蟲籠,愉快地遠離產屋敷月彥。
此時已經沒有我的事了,我拿著蟲籠來到了休息的院落。院落不起眼的牆角下,還擺著幾個精緻的草編蟲籠。我將蟲子分別裝入蟲籠中,確保每隻蟲都能住上單間。
哼哼,早就猜到產屋敷月彥這傢伙不會收下這些昆蟲,我早就準備將其收下並賣給一些喜歡聽蟲鳴的人。
聽說現在還有人專門賣蟲和培育昆蟲的人,賣相好的聲音清脆的蟲子獻給貴人們也能得一筆不菲的賞金,再加上我獨家技法編造的漂亮蟲籠,這回也能賺上一小筆。
我美滋滋的將它們安頓好,看了又看,滿意的不得了。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我回頭,原來是櫻。
我的突然回頭似乎嚇到了櫻。“李,你的耳朵好靈啊。”
櫻站在離我十米遠的地方,小跑著向我靠近,手上還拿著兩個小小的油紙包的東西。
她將油紙包的東西遞給我,我開啟一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