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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被狗嚼了。號啕大哭身邊帶有銀子買口棺木盛貯停好了。回到家中日夜悲哭想道:“必是聞煥章謀死。”要去東昌府告理。雖然陰狡終是女流鄰里都恨他平日所為無人幫助患病起來不消幾日也就嗚呼哀哉。古人得好:“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猶未毒最毒婦人心。”那胡氏既喪了丈夫自該守節;忘了昔日恩義去再嫁仲子霞又應該與他照管家業、撫育兒女;反溺愛前夫之子把他一個聰俊孩子可憐生辣辣磨滅死了。又怪旁人公道之言教兒子去呈陷害賢良。皇天有眼母子俱亡是不足惜。閒話丟過。
&esp;&esp;再聞煥章在大相國寺已久不見焦面鬼來催審。開封府因宿太尉囑託並不來提。終日遊玩閒時與真空禪師談佛法。一日在大殿上隨喜看趕廟市的。見一個軍官跟兩個家丁騎著馬到寺內拜客。下了馬叫家丁遞帖。見了聞煥章舉手道:“久違了。怎的在此?”聞煥章看時卻是雙鞭呼延灼。忙向前施禮道:“老將軍闊別多年了。一向定當納福!生有些事在此作寓。請進待茶。”呼延灼道:“有一敝友亦在此作寓特來拜他。”家丁來回複道:“某爺出京了。”聞煥章邀進松月軒坐定侍者獻茶。呼延灼又問:“先生為著何事?”聞煥章把安道全偶然到莊上留他看病蕭、金二人刺配寄放家眷被焦面鬼呈的事講了。呼延灼道:“此是事無影無蹤怕他怎的!我們舊時的弟兄多事得緊受了招安為朝廷出過力拜除官爵也該守些本分。為甚麼東也起事西也嘯聚?不唯壞了宋公明一生忠義連我們面上少了光采動不動是梁山泊餘黨!”聞煥章道:“總是為官司逼迫出於無奈。就是生局外之人也牽惹在內。”呼延灼道:“有個兒取名呼延鈺年已長成頗有膂力武藝也習熟了只是不通文墨。欲屈先生訓誨不知尊意若何?”聞煥章尋思半響:“女兒已安頓得所回家也無甚事況且京師請先生是按月的進退可以自由。”回言道:“但恐才疏學淺不能為公子之師。”呼延灼道:“不必太謙。敝寓離此不遠少停奉迎。”舉手作別出門。
&esp;&esp;果然到下午家丁牽了一匹馬一個名帖來接。聞煥章謝過真空禪師騎馬到門呼延灼父子迎進。看那公子相貌魁梧身軀雄壯英氣逼人真是將門之子。進到中堂呼延灼叫院子鋪單請聞煥章上坐。公子呼延鈺倒身拜了四拜聞煥章在旁邊受了兩禮。晚間設席款待。次日進書館肄習六韜三略盡心講訓公子也穎悟領略不在話下。
&esp;&esp;一日呼延灼營中操練回來到龍德牌坊下見側巷裡一個人抱著一個紅羊皮匣子急忙忙奔出來。後面一個學生年紀不上十五六歲眉目清秀面白唇紅飛也趕來大喝道:“你這大膽的賊!拐了東西往哪裡走!”旁邊三個閒漢一把攔定道:“子你為甚趕他?”那學生焦躁道:“你們敢是他同夥?”分掙不脫心中大怒把前面的一掌踉踉蹌蹌倒過一邊;又飛起右腳將這個腰胯下用力一踢便護疼痤了下去。還有一個不敢向前。那學生飛也趕上將抱匣子的照背心一拳劈手奪過匣子罵道:“這幹殺不盡的賊囚!拿去送宮便好!”看的人擠滿了都道:“恁般四個大漢經不得這個娃子動手端的好氣力!後來長成不知怎的哩!”呼延灼也勒住馬看得呆了喚道:“你這官人是哪一家的?匣子內什麼物件?”那學生把呼延灼上下一看知是有職分的不慌不忙放下匣子叉手答道:“姓徐。匣子裡是祖上三代傳下的一副雁翎砌就留金鎖子甲名喚‘賽唐猊’。先父在日花兒王太尉情願出十萬貫來買不捨得賣他。先父從徵方臘途中病故母親又亡只同一個乳母養活。家道雖然消乏遵著遺訓珍藏在家等閒也不把人看。三日前這兩個搗子是老種略相公來借去一看我回沒有了。叵奈打聽我不在家乳母是女流竟闖進力室搶了出來。我恰好回家方才趕來奪回。”呼延灼曉得是徐寧之子見他勇力過人又有志氣便道:“這般來令先尊是金槍手徐寧了。我是雙鞭呼延灼曾為八拜之交。賢侄你既父母雙亡何不到我家裡與我兒同學?現請聞先生為西席通家之誼極是便的。”那官人見是呼延灼在山寨裡也還依稀認得向馬前便唱一個大喏道:“侄苦無依傍得伯父這等美情不敢自外。”
&esp;&esp;呼延灼叫跟隨的接過匣子同到府中與恭人知就裡道:“這般英俊後來必成大器。”恭人也歡喜即取一套新衣服換過問道:“多少年紀?”答道:“侄十六歲名喚徐晟。”呼延灼道:“我孩兒一歲叫他兩個結為兄弟。”當下徐晟就拜呼延灼為父恭人為母呼延鈺為兄。恭人分付衙中下次人等稱為“二相公”。呼延灼到書館中與聞先生了同拜在門下。徐晟便拜為師自此同習兵書。資性聰明非常穎悟更兼做人謙讓老成上下都歡喜他。徐晟叫人去喚乳母並家中物件搬來。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