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著母親百般凌辱竟把仲子霞幼子磨滅死了佔了他傢俬一窩的快活。生其實可憐那孩子受屈而死未免了幾句公道話衝撞了他。這胡氏陰險之極並不怒反央人來求女的庚帖聘做媳婦。又對人:‘不肯時就把他的陰事到東京報怕他不連夜自己送過來!’我一聞知氣得昏。我這女兒要覓個快婿倚托終身。多有豪門世族要來聘定一概謝絕。怎肯與焦面鬼為配?不要他庸惡陋劣無賴人只是那胡氏天下道:“這個使不得。生是閒曠的人事情分解了便沒事。只要二位娘子完美其事就無對證怕他怎的?穆兄你且耐性我今日東昌去打聽呈是真的來文還未到恐怕只在日內。”穆春道:“如此明日早些僱兩乘車子押送到山。安先生知道放心不下必然要可到東京來看覷先生呢!”聞煥章道:“我到東京有人護衛再不敢動煩。還有一件難處拙荊亡過只有這個女我到東京去時舍下無人照管又恐那廝心懷不仁要使強暴。若帶到京時近日聞得金國敗盟統兵南侵在京官員多有打家眷回鄉。若有變故進退不得了思量安頓在親友處亦無至親切友可以託妻寄子的。如今世上人轉眼相負因此躊躇不定。況是蕭姐要與女分別戀戀不捨各自流淚正難為情。”穆春道:“可有個計較在此。安先生與尊駕為金石之交蕭讓、金大堅豪先生高誼刻銘不忘。山寨裡目下殺敗了三路大兵官軍魂飛魄散不敢正眼相覷萬分寧靜。可輩雖是粗人都是天立地的漢子立心不苟。不若姐同到山寨待事平之後迎接還家實為至便。”聞煥章道:“便是二位娘子也是這般今得穆兄這般肝膽相待事有經權只此便了。這裡鄰家是個車伕我去僱定了五鼓啟行。”進去對女兒道:“我到東京必無大事只是放你不下。方才那穆兄講得有理明早同二位嬸嬸去權且安身。有安先生在哪裡自然無事你還要謹慎。事若一解我就來領你回家。”姐見同蕭姐去也依允了。
&esp;&esp;當夜一家不睡收拾行李停當到五更吃了酒飯。車子到門前先裝了細軟行李蕭、金娘子各坐了一乘兩位姐共坐了一乘。聞煥章又分付一番;“你出門之後我也即上東京不等來提。”蕭、金娘子謝過登車聞煥章取一封回書與安道全並寫寄託女兒之事。各各垂淚而別。
&esp;&esp;穆春提了朴刀大踏步押著車子前進到晚足行一百里路。晚間尋客店揀一間潔淨的房安頓了女眷自已在房門前安歇。這客店是三岔路口河北、山東、河南往來道路。客房裡也下得人多見一個人滿面黑斑兩眼彄進狀貌猙獰打角酒一盤牛肉同一個人共吃。那個人問道:“你從哪裡來?”這個人答道:“我在東京開封府呈反叛事情已蒙準了在東昌府提人。我回家去料理。”那人道:“你何苦惹這空禍!敢是有仇麼?”這人道:“仇也有些。若不去闖空頭禍我焦面鬼怎得香噴噴老婆到手?”那人道:“明早晨趕路不陪你了。”走了去。穆春仔細一認又聽他自出諢名。暗記在心。到雞鳴時候各自起身。穆春看蕭、金娘子、聞姐上了車子分付車伕道:“你們先去在十里亭等我我就來。”車伕推著先走。原來這三岔路到登州過東東昌反轉落北。
&esp;&esp;穆春生在大路上見焦面鬼背了布套子獨自出門。讓他走過隨後跟來。行了五里多路天尚未明。到一古廟邊周圍一望並無行人趕上叫道:“焦面鬼和你同走。”焦面鬼只道昨夜同吃酒的人就立住了腳。穆春向前把腳做了鐵門限劈胸一拳望後便倒喝道:“你要香噴噴的老婆叫你先吃碗板刀面著!”拔出腰刀照頭砍下直挺在地。廟前有口枯井提了腰胯望黑洞洞井裡一丟眼見得井底窺天了。把布套子一抖抖出一個皮護書匣兒一二兩零碎銀子幾張有字的紙藏在自己纏袋裡。提了朴刀從舊路趕過東。
&esp;&esp;往回有二十里車子歇在亭子上車伕蹲著打盹。穆春道:“姐我為聞先生報了仇了到東京必然無事。”聞姐不知緣故不好問得。穆春喚醒車伕走路。之事蕭讓、金大堅出來接了家眷自有顧大嫂、阮七母親陪進。安道全看了回書見聞姐同來甚是歡喜。穆春道:“還有一樁快事!”纏袋裡摸出字紙來卻是焦面鬼開封府呈的底子;“他在店中吃酒如何講被我趕上殺死丟在枯井內了。”欒廷玉與眾頭領讚道:“兄弟你真是好漢子!每事做得斬絕!”擺筵席與穆春接風又與蕭讓、金大堅暖房。裡面款待聞姐、蕭、金娘子自不必。正是:聚散卻如萍打葉歡娛深喜鳥歸巢。不知聞煥章到東京畢竟如何結果且聽下回分解。
&esp;&esp;穆春先送聞姐上山後來聞煥章便可護送呼延灼家眷竟到登雲。省卻許多兜搭極得剪裁之法——
&esp;&esp;草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