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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師兄。”君慕雪不知道喊什麼，只能退而求其次喊了這個稱呼，整個像只受傷後尋找主人安慰的小貓咪，黏黏糊糊在鳳黎肩膀上蹦來蹦去，小聲說:“我沒病，真的。”
&esp;&esp;“我沒說你有病。”
&esp;&esp;“你說了。”
&esp;&esp;“你聽錯了。”
&esp;&esp;“你說我腦子有病。”
&esp;&esp;“那是懷疑，只是懷疑一下而已。”
&esp;&esp;“那還不是說了。”君慕雪笑了一聲，覺得自己在這場爭論裡贏了，他第一次覺得吵來吵去很有趣，反正比一個人待著生蘑菇有趣多了。
&esp;&esp;吵一輩子都可以。
&esp;&esp;於是君慕雪回憶了一遍自己和師兄的相處過程，發現兩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吵架的路上，心平氣和說幾句話後必然吵起來。
&esp;&esp;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吵起來，反正什麼都能吵起來，誰也不讓誰。
&esp;&esp;“行，我說了。”鳳黎認栽。
&esp;&esp;但是呢，每次都會像現在這樣，師兄會稍微退後一小步，寵溺的把錯攬在自己身上，這個時候，他也會下一個臺階，給這場吵架畫上一個句號，就好像兩人從來沒有吵過一樣。
&esp;&esp;他活了幾輩子，君慕雪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是有病的，反正絕對不正常，綜合之前的行為和現在的情況，估計還病的不輕。
&esp;&esp;師兄只是陳述事實。
&esp;&esp;“我確實有病。”君慕雪補充。
&esp;&esp;——
&esp;&esp;怨鬼澗外，裳澤帶著沈夕瑤和應青涯剛趕到，一股沖天的怨氣撲面而來，帶著濃濃的恐懼和害怕。
&esp;&esp;怨煞爭先恐後往外衝，比上次掌門說的還要嚴重，要不是有兩個宗帶著弟子在一旁攔著，幾隻大的怨煞就衝破禁制跑了出來。
&esp;&esp;雖說跑出來的怨煞不足為懼，甚至可能會在太陽下魂飛魄散，但依舊不可大意，有些大的怨煞會在不經意間寄生在人的體內，慢慢蠶食靈魂，直到完全代替這個人存在。
&esp;&esp;裳澤不放心沈夕瑤和應青涯過去，把人留在了一公里之外，他當然知道自己一走，這兩人肯定不會聽話，於是自己也留了下來，勸解道:“就在這裡吧，裡面怨氣太大，對修仙者不利。”
&esp;&esp;“師尊……”沈夕瑤喃喃，眼眶紅了。
&esp;&esp;“唉……”裳澤根本不懂得哄人，只能半妥協說，“那就過去看一眼，我陪你們過去，看一眼就回來。”
&esp;&esp;“好，”沈夕瑤瞬間抬起頭，“我保證看一眼！”
&esp;&esp;裳澤帶著幾個人小輩從人不多的地方的過去，站在一處下方黑霧不太濃郁的地方，指著下方道:“裡面就是怨鬼澗，這裡地勢高，下方黑霧少，怨煞也很少從這裡跑出來，你們就在這裡看吧，其實也看不到什麼，也就是……”有個念想。
&esp;&esp;他還沒說完，小姑娘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裳澤徹底不敢說了，哭了誰哄啊，反正他不會哄，哄人太難了。
&esp;&esp;已經過去六年，沈夕瑤早已經知道了，也懂得字裡行間的意思，她眼淚吧嗒掉下去一整顆，笑著擦乾淨，“師伯，我知道。”
&esp;&esp;她就是，給自己留個師尊，師叔會回來的念想。
&esp;&esp;要是有一天誰拿著師尊和師叔的屍體在她面前，那麼她更希望沒看到過，希望自己還只是知道兩個人失蹤了，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
&esp;&esp;應青涯手麻腳亂拿著手帕給沈夕瑤擦眼淚。
&esp;&esp;裳澤側目看著下方黑霧，千華，很多人念著你。
&esp;&esp;——
&esp;&esp;鳳黎揹著君慕雪走了一段路，側臉上砸下來一顆水珠子，他抬手蹭了蹭，抬頭望天，“下雨了嗎？”
&esp;&esp;“怨鬼澗不下雨。”君慕雪抬起頭，唇色發紺，大口呼吸吐氣，後背像是剛出籠的大饅頭，呼呼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