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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手裡的書,轉身就往當鋪裡走去。
這本書,我之前明明放在床頭,現在卻出現在櫃檯的人皮當票下。
而且那疊當票,還是昨晚王宏富被櫃子吃掉後,才出現的!
當時我被邪祟操控著,把當票拿出來之後,就放在櫃檯上一直沒動過。
這本書,不可能是我放在這裡的。
可整個當鋪的除了我,還有誰進來過?
或者說,這個當鋪裡除了我,還有誰?
想到這兒,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供臺。
自從我上次在供臺上,看到那個邪祟後,我基本已經確定,供臺上供奉的並不是財神爺。
先不說,我被邪祟附身這件事。
要是我家供奉的真是財神爺,那些邪祟就不可能,這麼肆無忌憚地進我家鋪子。
王喆之前說過:
“邪不壓正,在厲害的邪祟,見到神像都得低頭。”
還有爛尾樓的老太太也說過:
“神明都是慈悲、大度的。”
這兩件事情都證明了一個問題:
我家供臺上,供奉的不是神。
而且,這個供臺似乎一直在這間當鋪裡。
按照謝老爺子和老太太的說法,這間當鋪是我們張家祖宗傳下來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個供臺很可能從一千多年前,就一直在這兒!
想到這兒,我低下頭,將目光轉向了手裡的書。
看著手裡的古書,我自言自語地嘟囔道:
“我家當鋪不會,真像老太太說的那樣,是個只和死人做生意的地方吧!”
早上在爛尾樓裡的時候,老太太把她聽到的傳言都告訴了我。
老太太說:
“我小時候大人們就警告過我,城裡的張家當鋪,是個吃人,吃邪祟的鬼地方,家裡在窮,都不能到那個地方典當東西!”
這句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甚至還有幾分道理。
畢竟舊時候,就有一句老話:
“窮死莫典當。”
可讓我無法相信的是,我家當鋪確實像傳言中那樣,吃人,吃邪祟。
劉彩霞和王宏富就是最好的例子。
更重要的是,這個傳言是在老太太小時候,就出現了。
再加上後來謝老爺子,又跟我說,我家當鋪在舊時候也這樣的傳言。
按照這些傳言和南荒的傳說來看,我家當鋪似乎一開始,就是專門和死人做生意的當鋪。
可是,為什麼要和死人做生意?
和死人做生意有什麼好處?
我看著古書上,字跡模糊的“陰當”二字,看了一會兒。
隨後拿著書,往當鋪裡走。
這本書和之前砸到我頭上的那本書,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內容有些不同。
排除書被人修改後,放回當票下的可能。
我推測,這本書應該有兩本。
我走到平時睡覺的雜物間後,下意識就想開燈。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抬起手後,卻率先把房間門推開了。
我詫異的抬頭,看向房間。
此時當鋪的光線很暗,沒開燈的情況下,我連房間裡的床鋪在哪兒都看不清。
這樣的環境下,我卻能清楚地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站在靠近床頭的角落。
它駝著背,高大的身形頂著天花板,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正緊盯著我。
黑影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進這個房間。
它並不是在我推開門後,才轉過頭來看我。
看樣子是一直盯著,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
那種幽怨的眼神,讓我更加確定,這個黑影在專程等我。
我被它盯得毛骨悚然,瞬間就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大約過了幾秒後,我終於鼓足勇氣,準備把房間門重新關上。
我不知道這個黑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但見過會咬人的人頭,和吃人吐皮的櫃子後。
一個長著眼睛的黑影,對於我來說,已經沒那麼恐怖了。
雖然我心裡沒什麼恐懼感,但突如其來的驚嚇,還是讓我心有餘悸。
我盯著那個黑影,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生怕哪個動作會惹怒黑影。
就在我的手快要觸碰到門把手時,我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