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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劉彩霞被戲魂害死後,沒有被拖到金葉河裡。
當時,我一直以為是劉彩霞比別的邪祟厲害。
但後來仔細一想,劉彩霞的本質,其實就是死了的邪祟。
也就是說,它雖然厲害,但跟河神比起來還是太弱。
而“少了還,多了藏”,作為金葉河的鐵律,不可能因為一個邪祟改變。
所以,劉彩霞沒被拖進金葉河的原因,只有一個,有邪祟代替了它。
這個替代品,就是小女孩。
小女孩是緊跟劉彩霞之後,出現的邪祟,但它出現的次數卻很少。
王喆之前說過:
“怨氣重的邪祟,能指定人看見它。”
從這句話就能推斷出,小女孩的怨氣並不低。
而我經歷過戲魂的事後,也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個邪祟的怨念越深重,它就越兇,越容易殺人。
這就和生氣的人,容易動手打人是一個道理。
因為它怨念重,所以它就越恐怖,越兇狠。
像小女孩這樣的邪祟,它根本沒理由會放過我。
可它不僅放過了我兩次,甚至完全沒有傷害過我。
排除它沒能力弄死我的可能性,只剩最後一種解釋:
它被更兇惡的邪祟束縛住了。
至於這個更兇惡的邪祟,我懷疑是之前在金葉河裡,看到過的那個陰影。
當然也可能是河神,鎮住了小女孩。
不過河神的這個推測,和我目前收集到的線索,有些不對應。
我在劉彩霞的事情上,實踐出一個道理:
“邪祟怕惡人。”
這個道理也是目前,我從接觸的邪祟中,找出的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對付邪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比邪祟還狠,還兇。
因為像王喆這樣,有專業辦法對付邪祟的人,一定是用“先禮後兵”的方式解決問題。
這也符合老人們口中常說的:
“道法自然,佛法慈悲。”
可作為邪祟,它們只會有自己生前臨死時的記憶。
不可能講什麼禮貌,除非它的死和禮貌有什麼間接的關係。
這樣一想,就和我之前找到的,邪祟中有等級壓制的線索,不符合。
首先,邪祟是世間所有負面能量的集合體,它們都是隻有死亡前記憶的東西。
這就說明,邪祟只能用兇惡,來實行等級壓制。
其次,如果壓制小女孩的是河神,那小女孩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間。
因為按照王喆這類正派的處理方法,“禮”完了就是“兵”。
用戲魂來舉例子,搭戲臺讓戲魂唱戲了卻執念,就是“禮”。
請河神上岸,就是“兵”。
不管那晚戲魂會不會登臺唱戲,王喆絕對動了壓制戲魂的念頭。
請河神,還有那四十多個紙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應該就是,王喆看到我請來十多個惡煞,會高興得想拍手的原因。
有了那些惡煞,就算河神不願幫忙,我們的勝算也明顯大一些。
不然按照王喆的性格,就算他沒見過這麼多惡煞,也一定會表現得雲淡風輕,然後一個勁兒地盯著紙人看。
由王喆的做法就可以推測出,河神壓制小女孩的方法。
還是同樣的先禮後兵,但按照我剛才對應的線索:
邪祟不會講道理。
而壓制邪祟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惡制惡。
所以我認為,在金葉河裡壓制小女孩的應該是那個陰影。
我剛腦海中整理好思緒,跪在地上的王宏富就站了起來。
他垂著頭,抱緊懷裡的鏡子,啞著嗓子衝我說聲:
“謝謝。”
隨後,他就搖搖晃晃地走出了當鋪。
王宏富前腳剛離開,我的身體立馬就恢復了正常。
後背刺骨的涼意,突然消失了。
我試著聳了聳肩膀,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一些,但身上卻沒什麼力氣。
確定自己身體已經恢復控制後,我立馬拉起褲腿檢視腳踝。
燈光下,我整個小腿的面板都變成了蠟黃色。
腳踝的位置,更是從一開始的淤青,變成了一種黑紫色。
我用手揉了一下腳踝,並沒有感覺到半點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