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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我被燙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就把戲服丟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隱約看見戲服上的水痕似乎又顯現了出來。
“抽什麼瘋?趕緊撿起來疊好!”
老爺子一聲呵斥讓我從驚愣中回過神來,看著老爺子疑惑的表情,我趕緊將戲服燙手的事說了出來。
“戲服剛剛在發燙。”
“趕緊疊起來!”
老爺子沒有質疑我說的話,只是催促我趕緊把散開在地上的戲服疊好。
我忍住心裡的不安,按照老爺子的吩咐,蹲下身疊戲服。
可我碰到戲服時,卻發現剛才那種燙手的感覺居然消失了。
就那種燙手的感覺,只是我的錯覺一樣!
我一邊疊戲服,一邊檢視起戲服上的水痕。
剛才我並沒有看錯,這戲服上的水痕又出現了。
只是痕跡很淡,和我第一從劉彩霞手裡收來的時候一樣。
昨天那老太太將戲服買回去之後,應該是簡單的清理過。
因為這戲服水痕變淡的地方,只有領口的位置。
也就是說,老太太將戲服買回去之後,沒有把戲服開啟。
她只是就著我疊好的樣子,清理了一下戲服表面的水痕。
然後又縫補了一下,比較明顯的裂痕。
可是她為什麼還要把戲服送回來?
什麼時候送回來的?
送戲服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那個在我當鋪門口站了一整晚的髒東西?
我壓下心中的疑慮,重新疊好戲服之後,打算先把戲服放進櫃檯。
畢竟這戲服還是有些重量的,一直抱著有些不方便。
“你知道景南花魁戲嗎?”
老爺子一句話,就打消了我放戲服的想法。
沒辦法,我這人就是好奇心重,何況這花魁戲到底是個什麼,已經吊了我一天一夜的胃口了。
“老爺子您要是知道就告訴我吧,我一個土生土長的景南人,還從沒聽說過咱們景南有這出戏。”
老爺子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隱約有些得意,好像查到這花魁戲,是個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我小時候也沒聽說過,這花魁戲已經失傳很久了,按縣誌上的時間推斷,花魁戲應該是我爺爺小時候才聽的到的故事。”
隨後老爺子就跟我講述了,這個失傳已久的花魁戲。
花魁戲雖然名字叫的好聽,但說白了還是戲曲行當。
在以前這就是下九流,哪怕技藝再絕、功夫再好也沒用,也只是逗人取樂的行當。
更何況,景南的花魁戲之所以出名,主要還是因為過去這戲是在畫舫上唱的。
傳說畫舫上的姑娘各個身懷絕技,不管是房外事還是房內事。
也是因為這個傳說,景南花魁戲的主要受眾,基本上都是讀書人。
老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
這些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只為一朝金榜題名。
考得上你是光宗耀祖的狀元郎,考不上你就是個酸腐的臭書生。
話雖這麼說,可人書生也不容易,浪費了十年的時間就算了,還要被人嘲笑。
最後書生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只能來找這畫舫的姑娘倒。
至於為什麼只能找這些姑娘倒,主要還是因為這些姑娘懂得多。
老爺子說,畫舫上的姑娘,不但長得漂亮,還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更是對答如流。
那些一心只有聖賢書的書生,遇上這種從小就在人堆裡摸爬滾打的姑娘,只有掏錢又掏心的份兒。
書生倒完了心裡的苦水,姑娘賺了張長期飯票,還不用賣身。
前者說我是去找紅顏知己談心的,後者說我只賣藝沒賣身。
這麼一聽一傳,花魁戲也就成了景南城的一絕。
更絕的當然還是花魁戲開場的時候。
老爺子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實在沒忍住直接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我手裡的戲服難不成,就是那些歌伎留下的?”
“我雖然沒親眼見過花魁戲的戲服,但根據縣誌的描述,你手裡的這件應該是。”
聽著老爺子的話,我只覺的自己渾身發涼。
這個景南城雖說不大,但也算得上是個二線城市了,這麼一座城幾百年的歷史只流傳下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