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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走的時候並沒說,這桃木章要放在哪裡泡。
這倒不是我沒主見,畢竟,這木章可是鎮邪的關鍵物,哪能隨便亂放!
可當鋪的陳設,就只有櫃檯和屏風,放屏風上肯定不可能,放櫃檯上似乎也不太方便。
一來,可能會影響我做生意。
試想一下,當戶剛進門就看見一個瓷碗放在櫃檯上。
懂行的覺得我家當鋪門檻低,什麼都收上來就找我抬當價。
不懂行的以為這破碗是寶貝,想著我家門檻高當價給的低,抱著好貨就去別家當。
最後弄得,這生意我裡外都不好做。
二來,我實在不想進櫃檯,和一件會殺人的戲服呆一塊兒。
深思熟慮一番後,我決定放在香爐旁邊。
哪裡是供香火的地方,雖然得放在地上,但整個當鋪裡沒有比這兒更合適的地方了。
把碗放在香爐旁後,我想著把血腥的東西放在供奉香火的地方,多少有點對財神爺不敬的意思,就打算上幾炷香表達一下自己歉意。
還好早上老爺子讓拿香的時候,我拿出來的多,這會兒就不用在進櫃檯。
上完香後,我又磕了三個頭。
從我弄清楚腳後跟的淤青來歷後,我對店裡供奉的財神爺多了不少敬意。
儘管不確定那個保護我的東西,是不是財神爺。
但經歷了這麼一番折騰,我也明白了對事物保持敬畏之心的重要性。
想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敬畏當鋪的規矩、忌諱,抱著只想掙錢的心態收下了那件戲服,也不至於現在連櫃檯都不敢進!
磕完頭後我一直起身子,就看見香爐裡有一柱香比其他兩柱燒得都慢。
其他兩柱香都已經燃的有一小截香灰,而那柱香上卻還是隻有火星,沒開始燃燒。
回想起之前,上香發生的詭異事情,眼下我並不敢掉以輕心。
要是因為香火出什麼問題,得罪了財神爺導致我失去庇護。
那就難保證櫃檯裡的戲服,不會衝出來要我小命!
我跪在地上,盯著三炷青香看了一會兒。
我驚奇的發現那炷燃的慢的香,居然在其他兩炷香燃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又開始正常燃燒!
整個過程就像是,吃飯時要等長輩先動筷子,晚輩才能夾菜一樣。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又盯了一會兒。
見三炷香都在正常燃燒,我才放心的起身找了個凳子,在香爐附近坐下。
大概是因為財神爺的原因,從我回當鋪開始櫃檯裡就沒傳出過什麼動靜,和早上接連出問題的情況截然不同。
不過早上出現的珍珠掉落聲,我一直沒想明白。
假設劉彩霞的死因是戲服,那對應出現問題的應該是戲服本身才對。
就比如說,劉彩霞死後那戲服的顏色,明顯比我第一次見時鮮豔了許多。
可是缺失的珍珠和水痕一,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一個相互矛盾的問題,如果財神爺能保護我,為什麼一開始不直接鎮住戲服,非要等發生這麼多事情後才出手?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怪了,我記得自己明明是靠著牆睡著的,這會兒怎麼會有人從我身後,拍我肩膀?
疑惑間,我似乎聽見了我媽的聲音,她在喊我的名字。
“張期……張期……”
那聲音很小,說是蚊子的聲音也不過分,但我還是能辨認出來,那是我媽的聲音。
聲音斷斷續續地在我耳邊響起,像是很急切的要告訴我什麼,但我卻怎麼都聽不清。
而我媽的聲音也明顯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急切,甚至帶上了哭腔。
“嗚嗚嗚……張期……期啊……”
聽著她哭我心裡也不好受,沒能趕上和她見最後一面,我心裡本來就難受。
這會兒好不容易夢見我媽,卻聽見她在哭。
我聽得心裡實在難受,喊了一聲就轉過頭去:
“媽!”
可我身後什麼都沒有,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黑暗中,我聽見我媽的聲音弱弱地說了一句:
“逃……”
那聲音很弱,像是一個人臨終用最後一口氣,擠出來的話一樣。
我不確定她到底問了什麼,只能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