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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畫面──那時候的白丞軒,也是被橘黃色的光線照耀著,無比溫柔,而對上他的雙眸,她也知道早上她母親那些話的意思了──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總是帶著滿滿的愛。
&esp;&esp;那她呢?在白丞軒的眼裡,她的眼神帶給他什麼感受?
&esp;&esp;「白丞軒,你先……請你先輕輕閉上眼。」
&esp;&esp;「嗯?為什麼?」
&esp;&esp;「你照著做就對了!」
&esp;&esp;也許她早就被看穿了。
&esp;&esp;見他真的乖乖閉上眼,巫星輕笑,「你也不怕我跑啊?」
&esp;&esp;「你跑了我也不會走,畢竟我的車還在這。」
&esp;&esp;「……」巫星深吸一口氣。對,他說的沒錯。
&esp;&esp;「何況我說過,我要親眼看著你進家門。」白丞軒說,「你叫我睜開眼睛前,我都會好好閉著。」
&esp;&esp;白丞軒沒聽見巫星迴應,但也沒聽見她走遠的腳步聲,正想偷偷開啟眼睛、看巫星到底在幹麼的同時,巫星的臉貼了上來,柔軟的唇輕輕附上他的唇瓣──
&esp;&esp;當閉著眼、踮起腳尖的巫星迴到原位,緊張地緩緩睜開眼時,看見的是白丞軒已經露出淺淺的笑容,望著自己。
&esp;&esp;「你不是說,在我允許你睜眼前,你都會乖乖閉著眼睛的嗎?」
&esp;&esp;「沒辦法,被偷襲就下意識睜開了。」白丞軒說,「這就是今天讓你心神不寧的事情嗎?」
&esp;&esp;巫星沒有回應,不管是耳根子還是臉頰都紅了。
&esp;&esp;「看來,我得想想該怎麼跟你爸爸重新自我介紹了。」
&esp;&esp;「……對不起。」巫星始終低著頭,連音量都小。
&esp;&esp;「為什麼跟我道歉?」
&esp;&esp;「我本來早上就想和你告白了,可是一直找不到機會,煎熬了一整天……但是,其實你等了我更久,我今天才親身感受到焦急的心有多麼難熬。」
&esp;&esp;「對我來說,這不是什麼辛苦的事情,只要能等到你,一切都值得。」
&esp;&esp;她不常正視別人,甚至常常低著頭、迴避著別人的眼神。但是當面對他,她眼神中的自信與開朗,對白丞軒而言,就是一種愛──她的愛意,其實明顯得連閉起眼都能感覺到。
&esp;&esp;她說出口的話、每個貼心的舉動還有面對他才會嶄露的笑,是她愛的表現,也是他所愛的。
&esp;&esp;「現在很冷,你快進屋吧,順便把我的畢業胸花拿出來看看。」白丞軒淺笑,「我等你的電話。」
&esp;&esp;巫星進屋,和父母打了招呼,便直奔房間,將小心翼翼收著的盒子拿出來,看見那依然完整無缺的畢業胸花,並沒有覺得哪裡不一樣。
&esp;&esp;畢業典禮前,她替他別上胸花,典禮後,白丞軒說要和他交換胸花。
&esp;&esp;她拿起胸花,仔細端倪,在翻到背面時,才知道白丞軒為什麼要她特別拿出來看──他的字跡很好認,工整娟秀,常常被稱讚。
&esp;&esp;他在紅色的紙張背後,寫下了一句話。
&esp;&esp;「這曾經別在離我胸口最近的位置,而我想送給最重要的人。」
&esp;&esp;最後,還寫下小小的「給巫星」三個字,還順道畫上一個笑臉。
&esp;&esp;巫星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才沒讓眼淚流下。
&esp;&esp;這個人,總做些浪漫的小事,小得讓粗心大意的她都沒能發現。
&esp;&esp;《請先輕輕閉上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