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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慶之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終於被人推了開。
“你這一圈逛得時間可真不短,我這衣裳都已經裁……”說剛說了一半,剩下的話就突然戛然而止,陳慶之驚訝地看著漂亮的小丫鬟從外面走了進來,把一盤盤美味佳餚放到了桌子上,沒說話,只做了個萬福便轉身離開。
“喂,喂,這些不是我點的,你們是不是送錯地方了?我身上可沒帶錢呀。”光是住宿的錢已經讓陳慶之頭痛不已,這麼一大桌子美味,那樊三娘不痛宰自己一刀才見鬼了呢。
或許是太餓了的原因,桌子上飯菜的香氣一個勁地往陳慶之的鼻孔裡鑽,肚子裡不時發出咕咕叫的聲音,這卻讓陳慶之更加篤定,這分明就是樊三娘使的計,她越是想讓自己吃這些東西,自己卻是不能吃。
就在陳慶之自己跟自己較勁的時候,門口卻突然有人驚訝地叫了一聲,接著一陣香風吹了進來,樊三娘便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小官人怎麼還不動筷,難道這些飯菜不合你口味嗎?”
樊三娘一臉吃驚的樣子卻被陳慶之當成演戲一般,自己抬頭掃了她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我不餓。”
“開什麼玩笑,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可能不餓。”樊三娘笑眯眯地坐到了陳慶之的對面,伸手倒了杯酒,狡黠的目光瞄了陳慶之一眼,換上了一絲略帶著委屈的語氣:“不是奴家不想早回來,實在是被人給纏住了,小官人千萬別生氣,喝了這杯原諒奴家好不好?”
陳慶之心裡大呼厲害,饒是自己定力強大,此時聽到樊三孃的話也難免有些動心,更不要提那些本來就已經心存它意的男人,大把大把的錢就這麼全都進了樊三孃的口袋中。
一伸手,陳慶之並沒有去接那杯酒,面無表情地看著樊三娘淡淡地問道:“在下有件事想問三娘一聲。”
“小官人知道的,只要是你的事,奴家從來都不會拒絕的。”
“呃……這桌酒菜要多少錢?”
“什麼?”樊三娘在風月場混了這麼久,記憶中這好像還是頭一次有人跟自己問起這酒菜的價格,凡是來惜月樓的男人從來就沒有打聽價錢的意思,隨手一點,便是一桌酒席擺了上來,自己要多少他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個陳慶之,倒真的是有趣得很。
隨意擺了擺手,樊三娘笑道:“小官人怎麼如此的見外,不就一桌酒菜嗎,奴家還是請得起的。”
“真的是你請?”陳慶之又確認一遍。
“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陳慶之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拿起筷子便大吃了起來,看他那狼狽的模樣就像是很久都沒有見過飯菜似的。
樊三娘頓時被陳慶之的吃相給驚到了,今天的陳慶之真的是顛覆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認知,一再打破了自己早已根深蒂固的想法,先是問起酒菜的價格,然後不顧自己形象地大吃大喝,要不是自己認得眼前這個人,恐怕還以為他根本就不是陳慶之,而是自己從街上揀回來的流浪漢呢。
一連大吃了幾口之後,陳慶之終於感覺到肚子裡不再那麼的空蕩蕩,吃飯的速度也終於慢了下來,倒是還有閒心去點評一下這些酒菜的味道。
“對了。”樊三娘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留陳慶之在這裡可是讓他給自己做衣裳的,怎麼人還在這裡,衣裳卻沒了蹤影,自己忍不住望了望四周,疑惑地問起:“小官人,奴家的新衣在哪裡?”
陳慶之隨手往外一指:“被剛剛那個高個女穿走了。”
“什麼?”樊三娘立刻明白過來,怪不得剛剛看到杜小憐身上的衣裳有些陌生,敢情那是陳慶之給自己做的衣裳,居然被她先搶了去。
“這個杜小憐,看老孃怎麼收拾你。”樊三娘低聲嘟囔了一句,等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露出嫵媚的一笑:“小官人,今天這酒菜可合你口味?”
“做什麼?剛剛你可答應我不收錢的。”
“不是問你要錢。”樊三娘嘆了口氣,接著目光便低垂下來,等到她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眶已經隱約有淚花在閃動。
筷子一下就停到了半空中,陳慶之眨了眨眼睛,有些搞不明白她這搞的又是那一出,結結巴巴地指著面前的酒菜道:“三娘你別哭,這桌酒菜多錢我給還不行嗎?只是我現在真的沒帶錢,明天一大早我就送回來。”
白培養了半天情緒,一下就被陳慶之這句話給破壞掉,樊三娘也失去了演下去的興趣,乾脆地把眼眶裡的淚水擦乾,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實話跟你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