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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話題也讓客廳內的氣氛顯得更加的死氣沉沉,父子三人低著頭坐在椅子上,腦子裡想的都是該怎麼把局勢逆轉過來,百年的張家不能就這麼毀在自己的手裡。
“爹,要不讓大哥跟蘇小容接觸一下,哪個少女不懷春,說不定……”
“蠢貨。”不等張文秀說完,張知魚便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多少帶上了一絲不奈:“你怎麼還不明白,大家族的婚事從來都是一筆交易,蘇小容是,你大哥也是,甚至包括你自己……也逃不開交易二字。”
這或許是張知魚第一次跟張文秀講起這種事情,陡然聽到這種說法時,張文秀臉上先是露出一絲不解,連忙望向大哥時,卻見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常,像是早就明白會發生這種事似的。
張文秀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了,怪不得自己這幾年花天酒地的也從來沒有人去管,原來爹爹早就已經算計好了,自己的婚事不過是他用來交易的籌碼而已,現在的生活不過是他給自己的補償罷了。
“爹,你就說吧,孩兒有什麼能夠幫到家裡的,儘管吩咐便是。”彷彿片刻之間,張文秀便已經成長起來。
張知魚盯著張文秀看了一會,緩緩道:“倒是有件事要吩咐給你,事雖然不大,但卻一定不能出任何的紕漏才行。”
“爹,你放心,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好,你去帳上支五百貫錢,找一位杭州城最有名的花魁來。”
“啊?”聽到張知魚的話,張文秀忍不住就是一愣,花錢找花魁倒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找來的花魁又能做什麼?
從張文秀那張呆滯的表情上,張知魚就知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不願意在耽擱時間,繼續吩咐下去:“陳慶之剛剛在祺瑞祥的對面開了一家名叫慶隆號的成衣鋪,你就讓這花魁每天都去慶隆號訂製衣裳,記住,一定要讓她對陳慶之表現得熱情一些,哪怕親密一些也是無妨。”
自己花錢找個花魁,然後讓她去勾引陳慶之?
這又是什麼套路,張文秀心裡雖然萬般不解,可是在張知魚的威嚴之下,自己還是把疑問咽回到了肚子裡面,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去帳上支錢去了。
直到見不到他的人影后,張文達這才帶著一絲不解問道:“爹,這陳慶之真的這麼厲害嗎?咱們這本是不是下得太大了。”
張知魚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可以,我也不願意花這麼大的價錢去對付陳慶之,文達不妨想想,蘇小容今年剛滿十五歲,正是情竇初開之時,陳慶之在短短的時間內不僅幫她賺了一大筆錢,也變相重振蘇家當年的氣勢,再加上這次詩會陳慶之一鳴驚人,就連兩浙轉運使宋大人都對他滿口誇獎,你想想,這蘇小容又怎麼能不對陳慶之心生愛慕之情,若是蘇家有事,陳慶之定不會袖手旁觀,與其給咱們多豎立一個敵人,倒不如先去蘇小容的一條臂膀。”
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果然不假,要是自己恐怕就想不到那麼多,與其用別的方法硬生生地拆散兩個人,倒不如在兩個人之間製造出難以解釋的誤會,這樣的話,恐怕蘇小容自己就會主動疏遠陳慶之。
張文達越想就越是佩服,接著問道:“爹,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接下來……”張知魚突然一頓,目光緩緩轉到了門外,望著自家的院子,幽幽地說道:“當然還是靠我們的蘇大郎了。”
……
最近一段時間,蘇家的生意可謂是蒸蒸日上,隨著詩會上陳慶之的詞作傳出來之後,更是引得無數杭州計程車子佳人紛紛來到祺瑞祥,與其說是來買布,倒不如說是想見一見那位才華橫溢的小官人。
有高興的,自然就有失落的,蘇家大爺蘇隆興便是其中之一,按理來說蘇家生意好了,日子當然就更加好過,可是蘇隆興的心裡卻並不是這樣想的,每當看到祺瑞祥生意異常火紅的樣子,自己就覺得心裡面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一般,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其實說白了,蘇隆興就是不忍心看著權利一步一步地離自己遠去,若是照這樣發展下去,這蘇家早晚都是蘇小容的蘇家,而自己還有幾個兄弟,都只能是窩窩囊囊地在她的蔑視下過完這一生。
這一天,蘇隆興又是早早地來到了慶餘樓,隨便找了個座位,一揮手,把賣唱的小娘喊了過來:“最近可有什麼新曲?”
小娘笑道:“大爺來得正好,奴家剛剛學會了一首新詞。”
“哦?”蘇隆興終於產生了些興趣,笑眯眯地問道:“是什麼新詞呢?”
“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