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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給杭州所有的書院排個高低的話,啟德書院無論如何都排不進前五名,若不是前幾年連出了兩個舉子,恐怕現在書院早就已經關門閉客了。
陳慶之其實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書院,只是上次經歷了跳河的事件之後,自己便許久沒有到過這裡,要不是上次在詩會填的兩首詞,恐怕書院的先生們早就忘記書院裡還有自己這麼一號吧。
離書院還有一段距離,陳慶之便聽到一陣朗朗的讀書聲鑽到自己耳朵裡,腦海中似曾想到自己以前上學時的樣子,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微笑,等他躡手躡腳地走進到學院,剛想找自己所在的教室時,也不知道哪裡突然鑽出來一個人,衝著他喊道:“那個人,你是幹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還不快點出去。”
呃……
這下有些尷尬了。
陳慶之連忙一抱拳,衝著對方笑道:“小生陳慶之,也是書院的學子。”
“你也是學子?”那人面色嚴肅,邁著方步走到陳慶之近前,略微一打量,冷哼道:“你是哪個班的?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乙字二班。”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慶之也微微有些臉紅,畢竟以乙字開頭的班級都是還沒有考上童生的學子,考過童生的便可以升入到甲字班或者是去縣學讀書,比如張文秀便在考上了童生之後離開了啟德學院,進到了縣學之中。
“乙字班?”一聽是乙字,對方臉上的表情立刻多了幾分嘲弄之意,淡淡地拒絕道:“既然你說你是書院的學生,又怎麼能不知道書院上課的時間?還是說你是故意遲到?”
這……遲到還有故意一說?
誠然,陳慶之今天來得的確要晚了一些,可是自己今天並沒有打算來上課,而是打算跟徐先生商量一下接下來學業的事情,沒想到徐先生還沒看到,就被這人沒頭沒腦地責罵了一頓。
正當陳慶之想要把事情解釋清楚時,那人突然一甩袖子,滿臉怨氣地斥道:“像你這種整天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我見得多了,以前書院的規矩不嚴,可現在卻不同了,你若是還想在書院讀下去,就要老老實實遵守書院的規矩,若是心存不滿,還是早早離開書院的好,若是再被我看到你有什麼不當之處,哼,當心把你趕出書院。”
這……
書院的規矩嚴格一些到是對的,可是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自己一頓呵斥吧,陳慶之苦笑道:“先生誤會了,學生今天來並不是上課的,而是想找徐先生商量一下以後功課的事情。”
“商量功課?”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那人嘴角流露出一絲諷刺:“你這人真是好大的臉,先生安排什麼課,你就上什麼課就好,居然還如此挑三揀四的,多虧你是在乙字班,若是在甲字班的話,恐怕我早就把你趕了出去。”
聽到這,陳慶之的好脾氣也都耗淨了,自己也不知道是哪裡得罪過他,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自己,而且說來說去,自己還不是他班上的學生,他這樣的話,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多了?
想到這,陳慶之的腰也直了起來,目光不屑地盯著對方,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學生有一事不明,倒想討教一下這位先生。”
“說。”對方傲氣十足地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是甲字班的先生,而我又是乙字班的學生,說起來,咱們倆個應該沒有什麼交集,你好像管不到我吧?”
……呃?
不說不知道,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這個道理,人家根本就不是你班上的學生,你拉著人家在這裡教訓了半天,是不是管得太多,有越權的嫌疑?
聽到陳慶之的話,那人臉上先是一滯,接著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我的確不是你的先生,可是像你這種如此頑劣的學生書院裡哪位先生都有管教之責,你若是不服氣,大可去找山長告狀,今天若是不把你這種劣徒趕出書院,我便把齊字倒過來寫。”
能不能把自己趕走,好像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教諭就能定下來的事情,陳慶之本不想第一天到書院就與先生髮生這樣的衝突,只是這位齊先生一直咬著自己不放,自己若是一直不反擊的話,豈不是被人當成了好欺負的。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自然引起書院裡其它學生與教諭的注意,紛紛從自己的教室裡探出頭來,見到是齊教諭的時候,大家卻不約而同地撇了撇嘴,心裡默默地為了站在他對面之人默哀,被誰抓到不好,被齊教諭抓到的話,可算他倒血黴了。
就在眾人好奇是哪個學生這麼倒黴的時候,正在乙班上課的徐元生臉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