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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任雪霽笑著點點頭:“徐美人聰慧。”可惜只是小聰明,當不起大任。
&esp;&esp;然而她也不耐煩搭理這些後宮沉浮。身為正三品尚宮、太后爪牙,哪怕貴為皇后都是她的手下敗將,何況這些低品級的宮妃?
&esp;&esp;任雪霽看著尚宮局和宮正司的人來來去去,無聊地等著陸月寒。不一會兒,陸月寒從內室走出來,把手上的鐲子遞給她:“喏,就是這個,你瞧瞧。”
&esp;&esp;“這就是你看中的鐲子?”任雪霽接過來看了看,上好的羊脂玉鐲觸手溫潤,上面鑲著金絲蝠紋工藝精美,難怪入了陸月寒的眼。
&esp;&esp;她把玩了一下還給陸月寒,笑道:“陸大人好眼光。”
&esp;&esp;“哪裡是我眼光好。”陸月寒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寧婕妤,“是寧婕妤伺候皇上伺候的好,今日才能便宜了我。”
&esp;&esp;皇上為什麼把這鐲子賞給寧婕妤,她和寧婕妤都清楚得緊。別看這群宮妃表面上白蓮花一般端莊知禮清純可人,私下裡勾引皇上的手段可真是教她們這些女官大開眼界。宮中皆知寧婕妤善舞,卻不知她尤擅豔舞,這鐲子便是寧婕妤一次跳豔舞跳的皇上龍顏大悅,
&esp;&esp;方能得了這份賞。
&esp;&esp;這事對於寧婕妤而言尤為得意,只是不好往外說。至於陸月寒,她知道這件事之後氣的哭了一個晚上。
&esp;&esp;那是鎮南侯夫人親自交給她母親的定親信物!哪怕這鐲子從寧婕妤手上搶比從皇上那裡拿走要容易百倍,她也不樂意她原本清清白白的信物和這等豔事扯上半點關係。
&esp;&esp;可惜這等小事偏偏是皇上親自吩咐的,她和宋令璋都沒來得及插手,東西就已經送到寧婕妤這裡了。
&esp;&esp;在這宮裡待得久了,陸月寒也知道自己如今沒什麼挑三揀四的權利。定親信物能拿回來已是大幸,至於旁的,她沒法子也沒資格去計較。
&esp;&esp;陸月寒接過玉鐲,直接套在自己手腕上。玉鐲色澤並非是正白,而是微微泛著紫色,襯著正二品的紫色官服,顯得尤為貴氣。
&esp;&esp;“這鐲子襯你。”任雪霽讚了一聲,“也只有你才能戴出這樣的氣勢。”
&esp;&esp;“瞧這話說的,難道你戴上就差了?”陸月寒笑道,“不過是個鐲子罷了。”
&esp;&esp;“那你讓給我?”任雪霽作勢欲搶,陸月寒連忙一奪手:“我先搶到就是我的,你想要再去裡面挑。”
&esp;&esp;宮正司和尚宮局的女官來來往往各司其職,壓得滿宮裡的宮女宦官大氣不敢出一聲。唯有陸月寒和任雪霽旁若無人地說笑玩鬧,絲毫不顧忌這鐲子的前任主人就在一旁。
&esp;&esp;對於旁人而言天大的變故,在這兩人眼中還沒有一個鐲子來的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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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把寧婕妤剝奪封號關進冷宮,正殿則收拾一番封起來。至於原先服侍寧婕妤的宮女宦官,該進宮正司的進宮正司,該回尚宮局的回尚宮局,餘下那些無關緊要的則是分配到旁的宮裡服侍。
&esp;&esp;處處安排妥當,陸月寒和任雪霽這才去慈寧宮回話。將個把宮妃打進冷宮這等事,太后沒少吩咐,陸月寒和任雪霽也沒少做。太后只聽兩人回稟一句事情已經辦完便算結束,連多問一句都懶怠去問,倒是讓陸月寒看上眼的鐲子做了主角。
&esp;&esp;任雪霽早就向太后稟過,陸月寒看上了寧婕妤鐲子的事。太后在宮中幾十年從皇后做到太后,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自然也不覺得自己的得力手下喜歡漂亮首飾有什麼不好,早就大方地允了她二人看上什麼隨便挑。因此陸月寒回過話,太后便打趣地要看看什麼樣的鐲子入了陸宮正的眼。
&esp;&esp;陸月寒笑著取下鐲子呈給太后。這天下能親手給太后呈上東西的,除了慈寧宮近身服侍的宮女,也只有陸月寒和任雪霽有這等殊榮了。
&esp;&esp;太后笑呵呵地接過鐲子細細打量:“月寒是好眼光。這玉的品質上佳,約莫是有了瑕疵才鑲的金線,但匠人手藝不錯,鑲了金倒顯得這鐲子更精緻些。”
&esp;&esp;她把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