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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紫衣女官神色有些複雜,她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常喜,最後還是選擇問跟在宋令璋身邊時間更長的福安:“你們督公府上,管事的是誰?”
&esp;&esp;“是柳管家,原本是永安殿的掌殿太監。”
&esp;&esp;沈輅想了想,在記憶中找出這麼個人來,微微點了下頭:“是他啊。”她抬眼看向常喜,吩咐道:“你現在便回去,讓你們管家帶了府上的花名冊過來見我。”
&esp;&esp;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esp;&esp;鎮南侯府剛被收回來,眼下不過是一座空宅。從前的雕樑畫棟如今已是殘破不堪蛛網橫結,哪怕是宋令璋的院子,也僅僅只有那一間屋子尚可住人。
&esp;&esp;聽福安之前寥寥幾語,她便推測得出這其中究竟。對於宋令璋而言,他的私宅可以收容不得入宮的孩子和年老出宮的太監,但是鎮南侯府畢竟不同。這是他的家,是他年少時的記憶,他不想在這裡還要被人提醒他身有殘缺的事實。
&esp;&esp;所以,他只帶了福安一人過來,寧可親力親為地整理府邸。她不去看也知道,這兩人昨日大約只收拾了祠堂,就連宋令璋住下的屋子,多半也是常喜今早收拾出來的。
&esp;&esp;可是這樣的鎮南侯府,是萬萬不能住人的。旁的不說,只說商院判方才叮囑她要準備米粥給宋令璋醒來用,可是這裡的廚房根本用不得,又談何熬粥煎藥?對面的宋府倒是能住人,可是……她不想宋令璋醒來時發現自己不在鎮南候府。
&esp;&esp;她只能,在宋令璋醒來之前,盡力把鎮南侯府打理到能住人的程度。
&esp;&esp; 理事
&esp;&esp;許是宋令璋不常回私宅的緣故, 隔壁宋府只寥寥幾個下人管顧著日常灑掃,廚房針線上都沒有得用的人,能管事的更是隻有這一位前任掌殿太監。
&esp;&esp;沈輅坐在唯一一張擦乾淨的椅子上, 一手拿著花名冊, 一手揉著額角,無可奈何地吩咐下去:“福安,你回宮替我傳話,我同宋督公今日告假,無論宮正司皇城司或是司禮監御馬監,倘若有什麼要緊事一律來鎮南候府回稟。”
&esp;&esp;先安頓好了公務, 再來細說家事。沈輅翻著花名冊,點名道:“常樂去俞司使府上,常康去傅司使府上,常泰去顧司使府上。就說……沈家二姑娘問他們借灑掃和廚房上的人,能借多少借多少。”
&esp;&esp;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問別人家借人使。好在都是故交舊識, 應當會給她這個面
&esp;&esp;子。
&esp;&esp;“常喜你帶著餘下這幾個,去把督公院子裡的屋子仔細收拾一間出來,然後讓他挪過去住。手腳輕著些, 不許擾了督公休息。”
&esp;&esp;宋令璋眼下住著的屋子雖然收拾過, 但也只是勉強能住人的程度。她看不得鎮南候府的二公子在自己家裡這樣將就, 務必要先保證他的住處乾淨整潔。
&esp;&esp;給宋府抽調出來的下人一一安排了活計, 沈輅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 心底依然盤算著能從俞傅顧三家借來多少人,待借來之後又該如何安排。
&esp;&esp;不多時, 只聽門外有人聲傳來。沈輅睜開眼抬頭去看,正看見常泰引著一個妝容精緻的貴婦人往廳堂來, 身後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下人。
&esp;&esp;“顧嬸嬸。”沈輅站起身,快步出門相迎。一語未竟,卻已是淚流滿面。
&esp;&esp;“二姑娘。”顧夫人拉著沈輅的手,眼中也有淚水湧動,“我都聽燕支說了,這些年你和二公子……實在苦了你們了。”
&esp;&esp;“也是多虧顧司使幫忙,才能有今日。”沈輅擦了擦眼角,“多謝顧嬸嬸,我沒想到嬸嬸會親自過來。”
&esp;&esp;“我聽說這裡缺人手,你一個人怎麼忙得過來呢?”顧夫人溫聲道,“橫豎家裡沒有什麼要緊事,我過來幫忙料理一二。再說,這是鎮南侯府啊!”
&esp;&esp;顧家離著最近,因此顧夫人先趕過來,只兩人說話的功夫,傅家和俞家兩家夫人也先後帶了人親自過來。
&esp;&esp;她們三人原本是鎮南侯府各房的掌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