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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不是在恫嚇你。”沈輅俯下身,看著宋令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的,無論是御馬監還是皇城衛,我都接得下來。”
&esp;&esp;她滿以為會看到宋令璋面上的恐懼,卻不想玄衣青年在錯愕之後,眼底竟隱隱浮現出欣喜的神色來。
&esp;&esp;“那麼,阿月每天都會來看我麼?”
&esp;&esp;“當然。”沈輅理所當然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和旁人有任何接觸的機會,你唯一能見到的人只有我,你只屬於我。”
&esp;&esp;宋令璋抑制不住輕笑出聲。
&esp;&esp;阿月果然很在意他。哪怕是這樣生氣,阿月都要把他鎖在身邊,他在她心中絕非是無足輕重的人物。
&esp;&esp;這樣於他,就足夠了。
&esp;&esp;“阿月現在就要把我鎖起來麼?”玄衣青年自覺地將手腕併攏遞到沈輅面前,眉目間不自覺流露出幾分期待的神色。
&esp;&esp;沈輅一時語結。
&esp;&esp;她看得出,宋令璋是真心實意地期待著這樣的生活,似乎對於他而言這不是懲罰而是獎勵一般,可是……
&esp;&esp;可是,昨日這是她的計劃,今日卻只是她的恐嚇。只要還有緩和的餘地,她並不想當真走到這一步,這種方案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傷害——哦,除了宋令璋,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喜歡。
&esp;&esp;沈輅氣咻咻地瞪了宋令璋半晌,最後終於放棄,伸手去拉宋令璋起身:“我瘋,你比我更瘋!”
&esp;&esp;她執掌宮正司這麼久,還是 報仇
&esp;&esp;兩人重修舊好, 彼此心意相通,再無一絲一毫的鬱結。宋令璋熟稔自然地挽著沈輅的手向司禮監走去,一面走一面低聲問道:“安王那裡, 你可有什麼打算?”
&esp;&esp;“我只想著要奪了他的爵位罷了他的官職, 但是具體卻還沒有什麼計劃。”沈輅輕聲細語地說道。之前她滿心都是如何把
&esp;&esp;宋令璋扣在自己身邊,如何執行如何善後,至於安王這等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她在一時之間當然顧及不得那麼多。
&esp;&esp;宋令璋聞言只微微一笑:“你若是不介意,我想親自動手。”上一個覬覦沈輅的先皇都已經被他奪了性命搶了皇位,而這次的安王……只是罷官削爵, 未免太過便宜了他。
&esp;&esp;沈輅瞟了宋令璋一眼,卻見青年雋朗的面容上盡是無辜委屈的神色。紫衣女官似笑非笑,也不點破什麼,只是道:“既然你想,那便由你來做罷。”她心裡清楚得緊,縱然她也覺得安王令人生厭, 但是君珩恐怕是對安王恨之入骨,多半並不滿意她為安王安排的結局。
&esp;&esp;橫豎這件事情無論是他們兩個誰來處置,其實都沒有什麼分別, 既然君珩想親自處理, 那當然也由得他高興——更何況, 最適合做這件事情的, 莫過於君珩手中的皇城衛。
&esp;&esp;果然, 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安王便被鎮法司壓入天牢。皇城衛如狼似虎地闖入王府, 將府邸抄了個乾淨,卻難得手下留情允許安王府上的姬妾各自歸家。沈輅在宮中聽聞了訊息, 也只是漫不經心地一笑,便繼續伏案看手中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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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安王殿下。”
&esp;&esp;皇城司中,玄衣司主高坐主位,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身狼狽的安王。
&esp;&esp;皇城衛督公毫不遮掩眉目間的陰翳狠辣,陰惻惻地念著對方的名號。他口中雖然尊稱一聲“殿下”,身體卻依然穩穩地坐在椅上,輕蔑嘲諷之意一覽無餘。
&esp;&esp;“宋令璋!”安王咬牙切齒地念著皇城衛提督的名字,“你為何害我!”
&esp;&esp;“安王殿下哪裡話來。”宋令璋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卻是一片陰鷙。他細語輕聲,慢慢說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皆不共戴天。昔日殺我父者,如今已然殯天;而殿下要奪下官的妻室,下官若是容了殿下,豈不是對先皇的不敬?”
&esp;&esp;他將其他人都打發出去,就是想讓對方死個明白。暗室之中只餘他二人,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