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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沒有關係,哪怕沈輅不願意,但至少他們還是舊時玩伴,至少他們還保守著同一個秘密。哪怕沈輅之於他沒有半分情思,僅僅是因為往日的情誼而待他有幾分關心在意……只要她還在他的身邊,他可以不去想那無望的未來。
&esp;&esp;他不知道沈輅還會情願陪著他到幾時,他只盼著這樣的時光能久一點、再久一點,哪怕日後沈輅嫁予旁人,他至少還能回憶著過往熬過餘下的漫長歲月。
&esp;&esp;這便足矣。
&esp;&esp;“先帝打著日後為我家翻案的幌子吊著我替他做事,當然不能一點好處都不許出來。”宋令璋定了定心神,緩緩解釋道,“他倒是吝嗇,雖然留著我家的府邸不許旁人住,但也始終不肯給了我。”
&esp;&esp;“雖是如此,但日後你我為家中翻了案,想要再收回來也容易。”陸月寒嘆了一聲,“而我家的宅子,眼下已經有旁人買下住了進去——日後怕是還得交涉一番才能買回來。”
&esp;&esp;她抬手摸了摸面頰,自覺熱氣已經褪下,這才從書櫃處迴轉到桌案旁:“也不知住進去的是什麼人,但願只花些錢就能擺平此事。”
&esp;&esp;“我去打聽過,那家主人是個致仕的老翰林,當年也是因為敬慕令祖的才學才特意買下的宅院。”宋令璋緩緩道,“想來只要打出沈家的名號,對方也不會佔著宅子漫天要價——再者,他家兒孫尚在科考,長孫正好參加今科春闈。”
&esp;&esp;沈輅頓時會意:“那畢竟是我家舊宅,我也不想為了拿回自家宅邸再動什麼手段——他們若是能識趣,那就最好不過了。”
&esp;&esp; 科考
&esp;&esp;隨著春闈將近, 兩黨相爭愈發激烈。朝堂上的波詭雲譎,連許雲深都開始有所察覺。
&esp;&esp;“月寒……她是不是要做什麼?”許雲深低聲問。
&esp;&esp;“她還能做什麼?”任雪霽漫不經心地道,“如今朝堂上的黨羽, 只是從保皇黨和太后黨轉變為先皇黨和太皇太后黨, 她和宋令璋依然不是黨魁,只是被裹挾其中。他們想徹底掌控朝堂,為此必須要有所動作。”
&esp;&esp;“可是我想,應當不僅僅是如此。”許雲深遲疑道,“我覺得月寒是要做一件大事。”
&esp;&esp;“成親當然是大事。”任雪霽嗤笑一聲,“以之前朝堂上的形式, 她和宋令璋之間的事情若是讓旁人知曉
&esp;&esp;,他們兩個恐怕很難脫身。她急著清理朝堂,不就是為了早日出嫁麼?為此不惜行驅虎吞狼之計,把安王也推入政局。”
&esp;&esp;“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還在醋呀!”許雲深笑著嗔她,“月寒和宋督公不是相處的很好麼?”
&esp;&esp;任雪霽抿著唇,半晌方道:“我只是認為, 她有些操之過急了些。”
&esp;&esp;“月寒近來行事確實是急切了許多。”許雲深嘆了一聲,“也是,她明年就到了雙十之數, 難免心中焦急。”
&esp;&esp;她不懂朝政, 只是看著朝中政局一變再變。待到四月十五春闈結束之時, 李次輔罷官, 陳閣老丁憂。當日為先帝執筆遺詔的三位閣臣, 只餘周首輔一人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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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兄長這次名在二甲,也不枉我為他費的這一番心思。”
&esp;&esp;春闈放榜之後, 陸月寒頗有興致地在昭陽宮中拉著許雲深和任雪霽飲酒慶賀。許雲深好飲也善飲,任雪霽雖然酒量平平, 卻只是淺酌幾杯,唯有陸月寒自斟自飲,不過一會兒面上便染上了幾分醉意,唯有一雙眼眸璀璨如星。
&esp;&esp;“好了好了,不能再喝了。”任雪霽連忙把酒壺奪了下來,“不過是養兄而已,哪裡值得你這般高興了?”
&esp;&esp;陸月寒卻只是瞧著任雪霽笑,半晌方道:“誰是為他高興?是我親哥哥要回京了。”
&esp;&esp;“嗯?”許雲深頓時起了興致。
&esp;&esp;陸月寒平日裡最是藏的住話,除了宮變那一夜,她從來沒有提過一句自己真正的家人。數月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家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