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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爹和他只是政見不合,並沒有私仇。”宋令璋平靜地說,“而且,他有求於我。”
&esp;&esp;陸月寒點點頭:“你應對的倒是快……嗯?”
&esp;&esp;少女抬起眼:“康親王是你派人攛掇的?”
&esp;&esp;宋令璋若無其事道:“康親王身邊那個凌峰,是探事司的人。”
&esp;&esp;少女頓時睜大了眼睛。
&esp;&esp;“太后把康親王府看得那般緊,真難為你還能塞人進去。”陸月寒感嘆道,“宋督公可真是手眼通天。”
&esp;&esp;宋令璋微微一笑。
&esp;&esp;有陸月寒在宮裡給他打掩護,他手上捏著的勢力比皇上以為的要大很多。若要謀反,他隨時都可以。
&esp;&esp;但無論私下裡做什麼,他明面上都不能沾這些事。既然要為宋沈兩家平反,那他宋令璋就必須清清白白,不能讓人指著鼻子罵一句亂臣賊子。
&esp;&esp;所以謀反這件事必須讓康親王來做,而他宋令璋最多是個護駕不利的罪名。只不過到了那時,還有誰會追究他的罪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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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談完了正事,陸月寒又從荷包裡捏出一包點心:“我昨天做了棗泥山藥糕。”
&esp;&esp;她對於做點心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熱愛,只是實在沒得選。時下女子講究德言容功四美兼備,其中婦功指的便是紡織和酒食兩樣。女子給情郎送禮,自然也是以針線和吃食為佳。
&esp;&esp;然而針線這一項,委實不方便。倒不是她手藝差的不能見人,只是她身在宮中,領用的針線布料都有據可查,但凡宋令璋拿出來用,落在有心人眼裡便是樁麻煩事。
&esp;&esp;若是不想教外人看見,除非她做中衣送給宋令璋。可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裡有做男子貼身衣物的道理?
&esp;&esp;她思來想去,最後還是借了聽雪軒的小廚房,做了道方便帶出來的點心。
&esp;&esp;陸月寒把油紙包開啟,推到宋令璋面前:“你嚐嚐看味道如何?”
&esp;&esp;宋令璋拈起一個放入口中,不同於玫瑰餅的軟糯口感,但依舊是他喜歡的甜度,從唇齒一直甜進心裡。
&esp;&esp;“很好吃。”宋令璋輕聲道。
&esp;&esp;陸月寒眉眼彎彎:“你喜歡就好,也算我沒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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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消磨半日,宋令璋仍舊送陸月寒出門,見陸月寒抱著卷子登上馬車,這才轉身回去。
&esp;&esp;陸月寒倚著窗子,望著逐漸遠去的皇城司大門,心底無端生出幾分悵惘。
&esp;&esp;她想宋令璋了。
&esp;&esp;縱使他們只是剛剛分別,縱使他們明日定然會在司禮監相見,可她還是……
&esp;&esp;好想他。
&esp;&esp;想見到他。
&esp;&esp;不過是批閱試題,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可她還是滿心歡喜。只要和宋令璋在一起,哪怕是做再尋常的事情,心裡都會釀出甜意。
&esp;&esp;可正是因為經歷了那樣的喜悅,才發覺分別是如此痛苦,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令人愈發難以承受。
&esp;&esp;陸月寒摸了摸腕上的玉鐲。
&esp;&esp;她在宋令璋身邊的時候,尚可以用心在公務上,可這會兒獨自在宮正司,心心念唸的卻只有他。
&esp;&esp;陸月寒霍然起身。
&esp;&esp;“
&esp;&esp;大人?”
&esp;&esp;“我想起一樣東西落在了司禮監,需得去走一趟。”陸月寒平靜地解釋。
&esp;&esp;“這會子天已晚了,大人可要弦鳴陪您一起去?”小宮女關心道。
&esp;&esp;“我入宮這麼些年,還能走丟了不成?”陸月寒失笑,“你不必擔心,我去去便回。”
&esp;&esp;打發了弦鳴,陸月寒踏著月色往司禮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