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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嗎？”何庸之咕噥，猛然一拍腦門，暗啐自己怎麼這麼傻。
有一尊大神在此，還不趕緊討教煉藥，儘想什麼鬼去了。
“大師，你看，不妨，不妨……”何庸之有些緊張，原本組織好的詞彙，真個當著古壞的面，反而卻說不出來了。
看著何庸之一本正經，卻侷促無措的樣子，古壞感覺這個執著的老頑固似乎也挺好玩的。
接著站了起來，圍著丹爐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番，然後重新坐了回去，嘆了口氣感覺索然無趣。
古壞並不是打擊何庸之，而是真的感覺甚為無趣。
這個時代的煉藥師之所以如此不堪。
不單是林家弱小的原因。
而是因為一些真正的煉丹師。
在古壞統御江山之時，像林家這樣的勢力中，至少有一位真正煉丹師為供奉，甚至還可能有二品煉丹師！
除卻一些藥童外，能成為一個家族中的供奉，幾乎沒有不能成丹的藥師。
古話說的好，教會了徒弟，沒有了師父。
這個時代，煉丹師教徒煉丹，除卻那些煉藥世家，哪個不是藏了幾手？
再說這個時代市面上根本沒有丹方流傳。
高階煉丹師傳授煉丹，暗中留了幾手，到了中階再到低階煉丹師手中，真正能掌握的有一種丹方就不錯了。
再到像何庸之這種人手中，基本上連丹方都沒有了，那麼怎麼可能成丹？
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古壞用腳趾頭都想的清楚，也正是如此他才會索然無趣。
這樣的人族…拿什麼鎮壓百族？又如何威懾萬靈？
真是沒勁！
“罷了！我且傳你一種築氣液的煉製手法以及藥方。”古壞嘴中索然無味，隨手將啃了一半的藥果扔掉，當即將煉製築氣液的藥方告知何庸之。
藥方！
何庸之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他的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根本不能平息。
唰！
越過呆若木雞的何庸之，古壞開爐親自為他演練了一遍煉藥手法。
“古大師！”
待藥香蕩起，爐火熄滅，何庸之撲通跪地，對著古壞叩首，激動的老淚縱橫。
他像個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慌然無措，忽然看見光明的孩子一樣，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古壞抬手將之扶起，望著對方嚎啕大哭，手無足措的樣子。
古壞久久無言，良久後他重重一嘆，大手一揮道：“上酒，上好酒，我要痛飲！”
連連喝了三大碗，古壞還覺得不過癮，直接抱起酒罈子，大口灌了下去。
一罈燒酒入肚。
古壞見何庸之喝的速度，絲毫不比自己慢，古壞忍不住的笑道：“看不出來，你也深諳此道。”
抱著喝空的酒罈子，何庸之的心情似乎平復了下來，聽著古壞的話，有些悵然的看著遠方。
吶吶道：“痴入煉藥大半生，除了這杯中物外，我竟別無他趣。如今老了，才知妻兒老小之情，可嘆已虛度了過去，天倫之樂，結髮之情，竟不知是什麼滋味。”
說著又開了一罈，古壞陪他猛灌一口，何庸之接著道：“一生孤獨為藥道，不知這究竟是對…還是錯。寂寥之餘，也唯有此物，可以消遣解憂。”
說著看向壇中物，不知想起了什麼。
哪怕古壞經歷許多困難磨礪…看過許多悲歡離合，此刻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古壞緩緩握緊雙拳。
他決心再次統御河山！
要再次將人族打造的如鐵板一樣！
往昔、古壞稱帝時，他肅綱常、匡禮法，屠殺的人族計算不清，經過數千年的鞏固。
終於把人族打造的固若金湯。
自此後。
他便率眾，征戰百族，從而威懾萬靈！
想起百族，就不禁想起，其中一個四周環水島、島中唯我王的蠻族，還有一個善於改容換貌、模樣千奇百怪的變族。
蠻變二族茹毛飲血，不知屠殺了多少人族修士，讓古壞心中不知有多麼大的恨意。
古壞只恨沒能將這兩族修士斬殺殆盡！
“往日之憾，今昔彌補！”古壞輕語，隱去心中殺意，二人繼續仰頭而飲。
二人不知喝了多少，何庸之已經醉了，伏在桌上大睡。
月色下。
古壞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