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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之後,她就只好實話實說了。
她記得有次他說:“我這麼努力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我煮飯也就你有資格吃了。”
那時雲舒捧著臉說了句什麼?
哦,她說:“還有嫂子呢,你禍害不了我幾年了。”
那時她天真以為他只是報復她說“難吃”故意氣她,畢竟吃他的飯實在是一種酷刑,於是她半開玩笑回敬。
那時她沒注意到,梁思諶瞬間變得冷淡的神色。
再後來,他就沒有再邀請她試吃,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就會做飯了,甚至廚藝還不錯。憫憫姐說,他在國外經常自己煮飯吃。
他去和朋友約著去會所,雲舒也被帶去,他們偷偷喝酒,然後把雲舒關在小房間裡寫作業,密閉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雲舒覺得悶,偷偷出去透氣,卻看見一個大姐姐姿勢妖嬈地坐在沙發上,幾個人在玩牌,不知道誰“唉,操”罵了句,幾個人扭頭看雲舒,梁思諶似乎這才注意到包廂有外人,皺著眉罵了句:“誰喊進來的,有病?”
其餘人大氣不敢出,有人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人就離開了。
他們覺得雲舒什麼也不懂,其實雲舒什麼都懂了。
她有些尷尬地坐在沙發上,喝了半杯果汁,吃了一個橘子,然後頻頻看他。
看到第七八次的時候,梁思諶起了身:“走,回家。”
雲舒沒有客氣,直接收拾了東西,跟在他身後。
那天小陳叔叔沒來接,他們打車回去,車後座上,兩個人並肩坐,他喝酒了,於是開著窗,寒冬臘月天,怕她冷,把大衣裹在她身上,雲舒看他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忍不住小聲問了句:“哥,你不冷嗎?”
她想把衣服還給他,梁思諶手指抵在她唇邊:“噓,頭疼,別跟我說話。”
雲舒“哦”了聲,但雖然閉嘴了,眼神卻黏在他身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最後梁思諶都氣笑了:“你一直看我幹嘛?”
“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雲舒最終還是忍不住問。
梁思諶搖頭:“沒有,我只是覺得不該帶你到那種場合。”
他朋友很多,朋友中當然有愛呼朋喚友的,每次聚會,除了幾個熟悉的,總會有幾個不太熟悉的,男生聚一起也就湊個熱鬧,他有輕微的潔癖和重度精神潔癖,身邊朋友都知道,沒人敢給他上眼藥,今天純屬意外,還叫雲舒看見了。
到家的時候,他突然捏住她耳朵,湊過去,半是命令半是請求地說:“今天的事不許告訴爸媽,你答應我我就不告訴他們你期末考試英語不及格。”
“今年聽力考試作廢了,大家都不及格。”雲舒皺眉,意思是你耍無賴。
梁思諶按著她腦袋:“那也是不及格。”
他們回去的時候,叔叔阿姨都在,問他們為什麼回來這麼晚,雲舒看了梁思諶一眼,小聲說:“去跟哥哥的朋友一起……吃飯了。”
梁思諶“嗯”了聲:“怕她認生,沒吃飯就提前走了。今天小陳叔叔沒來,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回來,就順手把她帶過去了。”
阿姨擰了下眉:“以後別帶小舒去亂七八糟的地方。”
大概猜到不會只是吃了頓飯。
不過雲舒和梁思諶還是有了小秘密。
其實還有個更大的秘密,梁思諶誤喝過一次下了料的酒,他一個人去醫院,雲舒陪朋友去醫院拿藥,正好看到他,於是打電話問他怎麼了,他說了句沒事,就掛了電話,他語氣嚴肅,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雲舒一瞬間有了很多不好的聯想,她顧不上什麼,送朋友上車,自己回了醫院。
這是梁氏投的私人醫院,梁思諶有專屬的醫生,所以雲舒找他並不難,只是他急匆匆闖進診療室,就看到衣衫不整,渾身被汗溼氣喘難抑的他。
“哥……”她呆立在那裡,一瞬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站在那裡不動了,但不知道自己該進去還是該直接離開。
其實更合適的是轉身離開,免得彼此都尷尬,但她還是有些擔心他,所以一動不動。
醫生憋笑不止,讓他多喝水,適當運動,代謝完就好了,可以洗胃、催吐,但沒必要。
雲舒留在那裡陪他,給他倒了很多水,梁思諶一口一口往下吞,偏過頭,不去看她,雲舒也不太好意思看他,他整個人都很狼狽,但也很性感,那是一種成熟男人的性感,雲舒承認那時候是有一點心猿意馬,但旋即又被強大的道德所鎮壓,她甚至有點厭惡自己那一瞬間升騰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