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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你要是認我這個親人就一定要拿著。”
雲舒只覺受之有愧。
但再三推拒,恐怕最後叫叔叔阿姨傷心,以為她真不把他們當家人,倒顯生分。
她最後還是收了,原本只管日後報答就是,可她還沒報答,先同他們兒子在一起了,這讓她如何自處。
程雪晴繼續安安慰她:“說不定你叔叔和阿姨還覺得親上加親呢。他們那麼喜歡你。”
可雲舒並未展顏,只覺五雷轟頂。
“這有什麼?你們又不是親兄妹,至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可兩個人確實是一直照兄妹方式處的。
程雪晴送她到家門口,堅決不跟她進家裡,說從小到大她見了梁叔叔就發怵,還是不要見的好。
雲舒明白她的害怕,梁思諶很隨他爸爸,不苟言笑,臉部線條又硬朗,是一種英俊凌厲的帥氣,很容易給人以壓迫感。
雲舒有時候也很害怕梁思諶板著臉。
這會兒被憫憫姐提起香水味,她心虛得直冒汗,她平時很少用香水的。
人在心虛害怕的時候,反而會有很多解釋性話語,她故作鎮定說:“是嗎?雪晴送我回來的時候,我也覺得好聞,就噴了一點她的在身上。”
憫憫姐點點頭,繼續塞棗給她吃,湊頭跟她說:“梁思諶是不是偷偷約會去了,大過年不回家在外面廝混,爸媽問他做什麼也不說,很詭異的好不好。”
一句話,雲舒的心臟更是提到嗓子眼,下意識覺得是憫憫姐在旁敲側擊她,她呼吸都發緊,掌心狠狠攥著手下的沙發墊,感覺自己腦子裡那根弦都要斷了。
突然,誰的手機響了。
周阿姨“喲”一聲,“有些人不經唸叨,電話來得可真及時。”
梁思憫一偏頭:“是梁思諶那個狗東西嗎?”
周女士已經點開視訊通話鍵,鏡頭對面的人剛好聽見,於是當即哼一聲:“梁思憫你皮癢了可以告訴我,我打你不嫌手疼的。”
梁思憫搶過手機,懶懶靠在雲舒懷裡:“誰打誰還說不定,我怕你?”
“我提醒你一下,你最遲後天就要回美國,我會在門口拿著皮帶等你。”
梁思憫仰頭看雲舒,雲舒渾身都是僵硬的,額頭都冒出細細密密的汗。
“你看你把小舒嚇的,你真該死啊。”
“是你太重壓著她了,起來,沒長骨頭嗎,把人壓得長不高你賠嗎。”
梁思憫賭氣地抱緊雲舒:“雲舒都沒說什麼,要你管?你怎麼這麼討厭。”
梁思諶嘲諷的話還沒說出口,周女士一把把手機又搶回去,對著螢幕看兒子,數落:“你倆湊一起就沒好好說過話,真是吵得我腦仁疼。”
梁思諶這才作罷,沒繼續罵下去,只是說自己最近在忙投資的事,年前的專案,由朋友全權負責,但他還是趁著過年回來稍微考察了一下,然後明日要回美國,從衍城機場走,問她要不要來送。
周女士撇撇嘴,說見那一面太倉促,懶得去,半晌又說:“航班資訊發過來。”
兩個人聊許久,梁思諶又跟父親講話,父子倆一個比一個寡言,但聊起生意卻又滔滔不絕,梁思憫聽得直打哈欠,再次搶過來手機:“沒完沒了了,讓不讓人睡覺,爸媽今日忙一天,都準備睡了。”
梁思諶又數落她,但也忍不住叮囑:“我已經讓人給你訂了票,後天晚上,最遲大後天中午,到時候見不到你看我不抽你。別打哈欠了,去睡覺,苦苦熬著等著睡神把你吻睡?”
說著,又板著臉說一句:“雲舒也去睡,黑眼圈都要比肩大熊貓了,沒事不要熬夜。”
梁思憫確實困了,她作息本就健康,很少超過十點還沒睡,一般九點就睡了。
這會兒拉上雲舒:“走,我們去睡覺,別理他了,說話真討人厭。”
雲舒如蒙大赦,跟叔叔阿姨道了晚安,急匆匆逃跑了。
上樓梯的時候,梁思諶還在電話裡同母親講話。
她回到房間,鎖上門,然後似乎才感覺到渾身發虛冒虛汗,膝蓋一軟,險些癱坐在地上。
片刻後,梁思諶的訊息就過來:
【雲舒,沒什麼大不了,你如果也喜歡我,那我們便是兩情相悅,你同我也不違背法律和道德,事上總沒有兩情相悅就是錯的道理,即便他們無法接受,那也只是觀念不同,並不代表你對不起任何人。若說錯,那罪大惡極是我,同你沒關係。我從前就對你講過,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