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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捱得那麼近,呼吸都要纏在一起,房間裡還有剛睡醒的沉悶和曖昧。
雲舒突然摟住他的脖子,用盡全力去吻他。
衝動莫名,彷彿如此才能疏解。
餘悸還在,心跳怦然,渾身都在顫,吻得狠了覺得熱,喘著,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
他的手困在她腰間,身貼身,那處極清晰,硌著,彷彿無聲威脅。
分不清是害怕還是心動,呼吸間都是彼此,形勢越來越焦灼。
熟悉的人,陌生的感覺。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不是難過,只是壓抑的情緒到了臨界點。
她說:“哥,我想要。”
他故意,逼問她:“要什麼?”
彷彿故意要叫她難堪,但從來都不是,她明白得太遲,愛得太畏縮,她想要勇敢一點,可勇敢是一種能力,並非天賦,她尚未習得。
於是掙扎著,克服退縮的慾望,去直面自己的衝動和熾熱內心。
人們總說,真愛要拋開一切,可生活總是複雜的,誰也拋不開。
或許也不必非要拋開什麼,無非是思忖值不值得,能不能有無怨無悔的勇氣。
——哪怕前路是深淵,我努力過,得到過,不後悔。
“我想要你。”雲舒貼在他耳朵,彷彿用盡全力,其實很輕的一句。
我要你。
梁思諶一口咬在她脖子,舔吻著,啃噬著,情和欲攀至高峰,他卻無奈笑一聲:“你怕是真的恨我,這裡什麼都沒有。”
這裡他都沒住幾天,況且他一直以為倆人能有實質性的進展恐怕得等上年,從沒想過備些什麼以備不時之需。
“那你叫個外賣。”雲舒攀著他的肩,眼睛柔軟又明亮。
她從沒這樣過,讓人目眩。
梁思諶頭抵在她的額頭,時不時吻向她,但更多隻是看著,享受這平靜和曖昧,剋制的慾望和快要失控的身體做對抗,疼痛和折磨帶來另一種層面的痛快,像是寒冬裡冷到極致的熱意,是一種末日來臨前的祥和。
“好。”他慢吞吞說著,似乎並不著急。
雲舒便有些被打擊到,微微垂眸,小聲說:“你不想就……算了。”
指尖卻故意似地,撓他的肩和背。
梁思諶輕笑,攬住她的腰往前拉,唇貼在她耳後,在她耳邊說話:“你就是故意的吧,不給人一口喘氣的機會。”
“我沒有。”雲舒癢,忍不住躲,卻又被他困著,她越要掙扎,他越禁錮得緊。
“你先吃點,行不行?”讓他緩一下,然後叫外賣送東西過來。
雲舒臉頓時通紅,瞪他。
梁思諶挑眉,半晌才意識到:“我讓你吃飯,路過餐廳給你打包了午餐,你想什麼呢。”
雲舒確實會錯意,不想理他了,轉身就走,梁思諶在她身後笑,掏出手機點了幾下,弄好了也沒出去,靠坐在床上,閉著眼,努力去想些別的,轉移注意力。
太難熬了。
床上還殘留她體溫,她身上獨有的味道,她那灼熱的擁抱似乎還在禁錮著他,他呼吸漸漸急促,再難平靜。
手抓握住,昏暗的房間裡,只能聽到他呼吸,雲舒在外面叫他,他不搭話,出神中,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他便不再避諱,任由發作。
雲舒進來尋他,門推開,他就那樣斜靠著,眼神微偏,看向她,目光如鷹隼,鎖定他的獵物,也並不停下,叫她看清楚,他是在幹什麼。
雲舒僵住了,立在門邊,就那麼看完了全程,他抽了紙巾,輕擦手指,最後摩挲了下指尖,長腿落地,一步步朝她走過來,彷彿剛剛表演現場的不是他,一副若無其事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平靜問她:“吃好了嗎?”
其實沒有,剛吃兩口,想問他吃過沒有,因為看他好像帶了雙人份的,可叫了半天他沒應,過來看他在幹嘛。
誰知道……
但云舒這會兒已經徹底失去思考能力,理智出走,大腦組織不出語言和邏輯,只是下意識應著:“嗯。”
梁思諶便把她抱起來,彷彿在說,那該我用正餐了。
他卻沒抱她去床,徑直往外走,將她放在沙發,這會兒是中午,臥室燈調到最暗,窗簾也合著,氣氛剛好,他偏不,非要帶她到這裡,窗外雨聲淅瀝,天光卻還算亮,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面前是什麼人。
我要你,也要你清醒地看著我要你。
雲